黑蛇率先吃饱,沿着窗爬进来,房间被祁不砚收拾得很干净,但还剩下一点味道,黑蛇嗅觉灵敏,能闻得出来,却不知是什么。
贺岁安翻了个身。
黑蛇想爬过去亲近她。
以前贺岁安给它喂过肉,黑蛇渐渐将她当作是半个主人了。
还没爬过去,黑蛇就被捏住了尾巴,它扭着扁脑袋看向捏自己尾巴的人。祁不砚似笑非笑地看它,黑蛇又想亲近他这个主人了。
祁不砚却转手将黑蛇放进了水里,跟着他进来的红蛇对此冷眼旁观,银蛇躲在门缝后面偷看,紫蜘蛛也攀爬在屋檐上看戏。
贺岁安醒了。
她坐起来看祁不砚。
贺岁安的脑袋乱得跟鸡窝似的,睡相万年不变的不好,昨晚祁不砚亲手给她换上的新裙子也被她睡皱了:“你在干什么?”
祁不砚没理水里的黑蛇,朝贺岁安走过去:“给它洗洗。”
她明白了。
他偶尔是会将毒蛊扔进水里面,让它们自行洗干净的。
见此,贺岁安没干涉。
她打了个哈欠,从床上下来,穿好鞋子,用另一盆水洗漱。洗漱完,她拿条丝绦随意扎起长发,不编辫子,也不挽发髻。
贺岁安这才刚起来,肯定没吃东西。祁不砚也还没吃,喂养山上一群毒蛊花了不少时间,也还没煮,主要因为不知她想吃什么。
祁不砚以前住在苗疆天水寨孤山,是自己做饭,自己吃的。
味道……能入口。
他是只要能吃就行,向来对吃食没太大的要求。
天水寨的人会定期送食物上来,放到孤山的天然冰窖里储存,祁不砚若要吃,便去那里取。
贺岁安刚来苗疆天水寨时就听说孤山有个天然而成的冰窖,一直没去看,今日心血来潮,想和祁不砚去看看:“可以么?”
祁不砚带她去了。
冰窖在山洞里。
她牵着他的手走进去:“你是不是不能在冰窖里待太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