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岁安抿唇:“见过?仅仅是见过的关系么?”
“嗯。”祁不砚松开褐色蝎子,毒蛊一下子爬得远远了,“我和她仅仅是见过的关系。”
“她也是炼蛊人?”
她还想确认自己的猜测。
祁不砚洗手:“她也是,如今的苗疆天水寨只有两个炼蛊人,一个是我,另一个是她。”以前便是她将他带回到苗疆天水寨的。
当年,女子的蛊术仅在祁舒之下,亦是苗疆天水寨极具炼蛊天赋的人,受过祁舒的恩,答应她,将祁不砚送回苗疆天水寨。
他们确实只见过几面。
不过,听说女子为一名男子背叛了苗疆天水寨,偷走苗疆天水寨的圣物去救对方。
苗疆天水寨的圣物是用来供后人祭拜的,岂容女子偷走,苗疆天水寨的长老即刻派人去抓她。
始终抓不到。
女子蛊术出神入化,不是苗疆天水寨的人能抓得住的。
苗疆天水寨的长老又找江湖上的人去抓她,无一例外,被女子反杀了,苗疆天水寨人不杀苗疆天水寨人,但是她会杀江湖中人。
从此,女子不再回去。
偷圣物一事也不了了之了。
祁不砚对这件事无感,心无旁骛地在孤山的木屋炼蛊。
不曾想时隔多年,竟在长安再遇到女子,昨晚她吹埙,就是想在他的毒蛊身上留下被反操控过的痕迹,让他知道她在长安。
女子应该有事想跟他见一面,才会用她一贯张扬的法子。可怎么办呢,祁不砚实在是不太喜欢自己的毒蛊被人反操控过。
他得想想,该如何还回去。
贺岁安没再问。
回想起昨晚被毒蛊包围的画面,她心有余悸地走到镜子前,思及他们今天还要出去,想
()挽个发髻,丝绦却被祁不砚接过去。
落地镜的旁边有一张桌子,放有一把檀木梳,祁不砚站在贺岁安身后,握起檀木梳,沿着她的发根一梳而下,直达漆黑的发尾。
贺岁安乖乖任由祁不砚给自己梳头发,很舒服。
祁不砚给她编了条麻花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