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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5 章(2 / 9)

这种情绪是一层层递进的。

以前祁不砚被贺岁安吻,或吻她,会有欢愉感。

这是他很早便知道的事。

不足为奇。

奇怪的是,为什么他们每一次的接吻,乃至更亲密的接触会使他的兴奋欢愉感逐步地递升。

兴奋欢愉感不应该是处于不变,或者是逐渐地减弱么。

祁不砚炼蛊、杀人分明就是这样的,第一次炼成蛊,第一次杀人,很兴奋;随着炼蛊、杀人的次数越多

,兴奋度逐渐地下降了。

如今,炼蛊、杀人的兴奋始终停留在一个值里,不上不下。

然而,在贺岁安身上,不是的。随着亲密的次数增加,他只体会到了日渐攀升的兴奋欢愉。

今天,此时此刻,祁不砚被她吻得有些失神了。

指尖麻得厉害。

像是有种情绪将他勒住了。

这是什么情绪,前所未有的陌生,却又叫祁不砚欲罢不能,他微战栗着,反倒搂紧了贺岁安的腰,一点点地承受她的吻。

他侧脸漫上潮红。

祁不砚用舌尖轻柔地勾缠住吻着他的贺岁安,他稍稍地睁开了眼,似潮湿的眼底含着一丝对未知情绪的迷离,他又闭上了眼。

闭着眼,承受吻的神情让祁不砚看起来像信徒正进行朝圣活动,他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。

咚咚咚。

跳动的频率似有些不同了。

贺岁安弯下腰,捧住祁不砚的脸,低头吻着他。而祁不砚扬起脖颈,搂住她的腰,仰头被她吻着,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皎白弓弦。

*

长安实行着“伍鼓至三鼓”的宵禁,每日的子时开始宵禁,百姓在此期间不得擅自外出。

只有特殊日子,长安才会暂弛宵禁,否则一切如初。

现在到亥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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