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血缓缓从谢温峤的脸流下来,随从大惊失色:“大人!”
红叶村村民犯怵了,事实上,他们也不想伤人,只想让这些人滚出红叶村。伤了人,这些人就有借口对他们红叶村下手了。
砸过人的铲子“咣”地掉落到贺岁安、祁不砚的脚边。
随从想把伤人的村民抓住。
谢温峤一而再再而三拦住了他们,掏出帕子擦掉额头的血:“无碍,小伤罢了。”
在这里看到贺岁安一人,出乎谢温峤意料,他今天过来是想问红叶村村民一些关于玄妙观的事,他们很不配合,异常排外。
那为何会接纳同样是外来人的贺岁安与祁不砚?
他们到底做了什么。
若他们并未做什么,红叶村村民恐怕也是不会接纳他们的。
谢温峤看他们的眼神不由自主多了些审视,不过为官多年的他善于隐藏情绪,没表露半分。
钟伯见人受伤,让红叶村村民先不要激动,免得闹大。
他道:“谢大人?是吧,我也算是红叶村的老人了,代表红叶村说一句实话,我们不欢迎你们,还请你们立刻离开红叶村。”
谢温峤看了一眼贺岁安。
贺岁安没参与进去。
这是红叶村的事,她一个外人不好干预,也无权干预。
刚到红叶村时,村民对她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,毕竟他们以前被外人区别对待过,换位思考,贺岁安能理解村民的反应。
不过她还挺想知道谢温峤会来红叶村的原因的。
他是官。
也是来调查一些事的?
在玄妙观那日,谢温峤问过她不少莫名其妙的问题,他虽没说原因,但贺岁安也能想到,他在查一些事,与玄妙观有关的。
贺岁安歪了歪脑袋,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站在一旁看。
祁不砚也静静看着这一幕。
他那双剔透的眼眸扫过谢温峤,食指轻叩着拿在手里的衣衫,像在思考着一件事。
谢温峤永远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,被人伤了,语气依旧温和的:“我知道你们有诸多委屈,你们对我们如此也情有可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