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回答陈沛琪的问题,而是顺势转移话题:“我要检票了,回头聊。”
挂断电话后,梁浠彤长舒一口气。
陈沛琪的这通电话,的确让她在心里泛起不小的涟漪,不过既然决定出来旅游,那就不要再去想梁家的事情。
她从椅子上站起身,拉着行李箱跟随着人流走到A2检票口。
拿出回乡证,顺利经过闸口。
“10车08号下铺...”
梁浠彤根据票面信息找到了软卧包厢,抬眸望去,没想到有人比她先到一步。
男人身形高大挺拔,站在两张床中间的过道上,整个空间都显得紧凑逼仄。
火车里昏昧的灯光,落在他清爽利落的短发上,勾勒出轮廓分明的侧脸,隐隐透出一股锐利。
白衬衫上的袖扣半解,躬身整理床铺时,手腕上的黑色佛珠若隐若现。
喧嚣的车厢,人群嘈杂交织,男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。
列车内有说有笑,行李箱发出滚轮转动的声音,而眼前的男人,不管是气场还是英俊无俦的样貌,都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。
梁浠彤漫不经心地倚在门框,声音清软:“你好呀,怎么称呼?”
男人似乎才注意到她。
抬眸冷瞥,面无表情,惜字如金的回答:“姓宋。”
漠然的眼神和简洁的回答令梁浠彤明白,他不认为与她有什么值得交换姓名的必要。
梁浠彤眉梢轻挑,眼中的兴味更浓:“原来是阿宋,你可以叫我阿榛。”
她的英文名是Hazel,翻译过来是榛树的意思,说自己叫阿榛,也不算是谎话。
陆聿珩不置可否,转过身继续整理床铺。
他的沉默、冷淡,如一个谜团。
勾起了她压抑许久的好奇心。
梁浠彤心思微动,对于这次的火车之行,忽然多了几分期待。
男人依旧一言不发,梁浠彤虽然没有得到回应,却也不觉得尴尬,只是先将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床下,接着从包中拿出湿巾,主动开口询问:“要不要一起去擦玻璃?”
擦玻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