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姨娘,不好了!”
还未到午膳时间,大姨娘正在库房清点,许久未见的紫烟疾步走了过来。
这丫头是当初她放在阮九身边的,但是阮九生活简单,所以紫烟给自己汇报的时候并不多。
大姨娘看着紫烟有些凌乱的步伐,被汗打湿的额前碎发,以及有些失控的表情……
这丫头虽然年纪小,但一向沉稳,大姨娘不禁心头一跳,不解地问道,“怎么了?”
紫烟虽然急,但还是犹豫地看了看站在大姨娘身边的许多人,有些逾矩地俯身在大姨娘耳畔说了什么。
大姨娘闻言,脸色微微一变,将账本合上,交到了身旁嬷嬷的手中,对着紫烟说,“你随我来。”
紫烟顺从地跟着大姨娘,一路快步来到了她的院子,大姨娘进屋后挥了挥手,屏退了正在屋中洒扫的婢女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紫烟这才定了定心神,眉宇间含着担忧的神色,对大姨娘说道。
“表姑娘去参加嘉宁公主的菊花宴,先是无心之言被温小姐曲解挑拨了,又不小心失手打碎了公主心爱的玉佩,嘉宁公主发了火,这才……”
大姨娘听闻,不自觉地开口,“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,可要翻天。”
经历过之前的几件事情,或许大姨娘也没有感知到,自己心中的天平已经从叶邵那边倾斜向了另一边。
她沉思了片刻,“去找四少爷,他总会有办法的。”
阮九又双叒叕被关进了柴房。
“公主府的侍卫确实更有礼貌。”阮九低声嘟哝着,他们不仅没有像叶府侍卫那样,把她推倒在柴草上,也没有在背后议论她。
只是把她带进了柴房就严肃地关上了门,但是阮九感受得到,他们没有离开,一直在门口守着。
阮九慢悠悠地四处打量着,神色放松,完全不像是被关在这里的人。
这公主府的柴房比叶府的柴房气派多了,敞亮干净,还分了里外两间房。
里间竟然还有一张材质上乘的楠木小几,上面摆了成套的笔墨纸砚,笔是白狼毫,墨是蓝山墨,纸是湖州熟宣,砚是黑晶砚,啧啧,果然是公主府,贵不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