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雁楠醒来后,夏乾探了探她身子已无大碍,碍于人多,他没法跟自己女儿多说什么,就回了府。
他细细回想,总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些蹊跷。
夏乾不会认错,那只符纸分明就是自己女儿的手笔,上面的线条样子还是她小时候自己手把手教的。
可那符纸分明会让人神志不清,气血双亏,府里并无第二个人会灵术,她若是对自己下的咒,必定无人可解致使自己陷入危险。
他想着自己的小女儿纵然骄纵,也不是这种做事不顾后果的性子,心中十分纳闷。
于是他想借着探查房间的缘由,去问问当初这符到底是雁楠对着谁下的,意料之外的是叶邵说那间房是客房,这几天才住了人,之前空了一段时日。
难道是有客人得罪了雁楠?还是雁楠遇到了什么情况?他心中的疑惑越发深了。
夏乾离开房间时,想再暗暗下一道探测符,谁知那符纸却是怎么也放置不了,这事情可是越发邪门。
叶家本就是高门大户,是他们夏家高攀了,他本十分不赞成女儿嫁过去,担心她受委屈。
谁知雁楠对叶惟潇一心一意,他生怕女儿伤心,没有办法只得同意。
如今若是叶府有人想要害雁楠,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,他不能坐以待毙,任由女儿被人欺负。
夏乾沉声吩咐道,“来人,去叶府传信,让小姐的陪嫁丫鬟回府,给小姐拿一些调理身子的药材。”
二姨娘自打昨日回到莹玉院,心中就惴惴不安,水苏拼命掩护她逃了回来,她等了许久,都不见水苏的身影。
昨晚她一刻都没有睡着,好不容易熬到天亮,派身边的小婢女去打听,才知道水苏已经被杖毙了。
水苏跟了自己二十多年,人一下子没了,二姨娘心里空落落的,早饭午饭都没有吃下去,再加昨晚一夜未眠,整个人都憔悴的不行,仿佛老了好几岁。
叶邵终于送走了夏乾,夏雁楠也醒了过来,他给老三院子里送了一些补品,才有空踏进了二姨娘的院子。
二姨娘看到叶邵来了,腾地站了起来,眼睛里蓄满了泪,“老爷,老爷,您终于来看我了,这些日子……”
叶邵却是面色沉沉,毫无表情,甚至有些厌弃地打断了她的话,“我本以为将你禁足,你会老实些,谁知还是这么不省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