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头应是树冠一侧,仍残留少量粗壮无比的枝干,或垂于水面,或怒指天空。
其上长满了灌木蒿草,蔚然成林,浓密的枝叶遮住了阳光,无数鸟雀栖息其中,起起落落,仅余的空地上落满了鸟粪。
纪灵初看着眼前情景,心里拔凉拔凉的,感觉自己就像童话里闯入巫婆领地的倒霉蛋,但为了救人,只好硬着头皮踏了上去。
桥上始终飘荡着一层灰雾,任凭风大浪急也吹之不散,他一顿瞎走,瞧见一座简陋的木屋。
木屋窗棂上挂了一张破帘,若有图案,古色斑斑。
屋檐下摆着一些生活用具,不远处还种了几样小菜。
他正好奇什么人会住在这里,从屋里出来一个苍老的妇人。
妇人满脸褶皱,头发却梳得顺滑,插着一根铜簪。
“妈呀,还真有巫婆?”
老妇颤颤悠悠地走过来,凑近打量,发出沙沙的笑声,阴森森地说了几句,照旧是听不懂的。
“哎,老人家您说什么?”他壮着胆想搭话。
老妇却挥挥手,小声嘀咕着,又回去屋里,缓缓关上了门。
纪灵初有点莫名其妙,心想怎么老遇到这种神经兮兮的人?
但总归言语不通,又不好强行打扰,只能离开。
身负一个人在桥上行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乱七八糟的障碍物太多,最可怕的是无处不在的鸟粪,任你多么小心,还是踩满了一鞋底。
往里深入,灰雾愈浓,眼前影影绰绰,未知的恐惧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继而,周围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,所有声响都被吞噬,只剩下一种如同一堆老头老太太挤在墙角发出的窃窃私语,像在对其评头论足。
他头皮炸裂,出于某国人的本能,赶紧四面拜了拜。
还别说,这招挺管用,一拜之下,窃语尽皆消散。
“哦天,一定是幻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