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周的奏折为三日一上,所以他们明天再继续处理折子的想法并不过分,还是很合理的。
文渊阁总管脸上带上了为难:“可陛下令我等收齐了今日的折子才能让各位大人回家。”
众官员:???
“这?”
众人傻眼了。
“可否向陛下再通传一声,约莫是你听差了。”一官员对文渊阁总管说道。
总管躬身道:“回大人,陛下的话咱是一定要字字听清楚的,不然可是大不敬。”
言下之意是让他们在这继续协理政务就是皇上下的令。
在场的十几位,无不是朝廷朝臣。有丞相、御史、少保、六部之中的几位尚书等,何曾受过这种委屈?
文渊阁本分为两处,林复所在的那一处之中也有官员抱有和另一处官员那样的想法,但碍于林复的身份,又因着对方传来折子的速度很快,他们也只得集中全部注意力,再后来,林复这边的人便发现了可以“投机取巧”的地方——凡是林复过手的折子,他盖玉印的,十有八九看内容是应呈上去的,他们只需跟着盖一个就好。
另一边便不是这样了,左丘成的性格速来是直言快语,而卢鹏举等人本就心里带着火气,原本彼此彬彬有礼的局面就有些许破裂了。
左丘成手里拿着一个折子笑了一声道:“我竟不知,这等当街纵马出了人命案子的事不该上报?”
卢鹏举的脸一沉,“此事该交由京兆尹处理,缘何要呈到陛下面前?”
“哼....”左丘成冷哼一声,“怕是觉得那当街纵马的是你妻族的侄子吧!”
“你!”卢鹏举猛地站起来。
坐在他们中间的姜元化:.....
“此事是由京城一小官上报,他或许只是以为折子能直达天听才写出此事....哦,还参了卢大人的妻族官员一本,却没想到还有我们这一关,更没想到被你卢鹏举看到。若是这小官丢了性命,你猜第一个应该查谁呢?”左丘成说道。
卢鹏举沉着脸:“我尚未说什么,也不止我一人认为这折子不应上报,左大人何必咄咄逼人?”
“姜大人,您认为这折子该不该送到承天殿?”左丘成忽然转头问道。
姜元化:.....
为什么要问他这个哪都不沾的清臣呢?
卢鹏举的目光也落在了姜元化身上:“姜大人,我等认为此乃京兆尹的职责,且这等小事为何要呈到陛下面前?”
“京兆尹也就管管京城周边,这满京城的皇室和官员,哪个是他能动的?”
“当街纵马虽禁止,但从未断绝过,为何此事就要呈到陛下面前?就因为这是我妻族的侄子,左大人便要针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