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凉的、冷淡的、令人捉摸不透的。
不像是谢澄镜方才看到的——顾绯猗伸出双手把自家小弟从车上接下来;
当谢长生扑到他怀里的那一刻,顾绯猗的眉眼便变得柔和了。
他搂着谢长生的腰不松手,带着笑轻声说着什么,又用唇贴了贴谢长生的耳根。
谢澄镜没想到,自己只是探望父皇后,顺便给谢长生来送些他之前说过好吃的吃食。
却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一幕。
一时间,许多之前不理解的事情,突然有了解释。
为什么顾绯猗会那么照顾谢长生。
为什么他连自己的住处都不回去,成天到晚地留宿毓秀宫。
为什么有时连他们聚餐时,顾绯猗都要跟来。
还有上次。
谢鹤妙拿来的那两袋喜糖。
说是什么掌印娶妻,当时他还觉得奇怪,却原来那娶的妻是……是……
谢澄镜很少生气。
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快被气疯了。
他捏着拳头,猛地上前一步,结结实实地往顾绯猗脸上揍了一拳。
“顾掌印,你怎么想的?”
谢澄镜紧紧盯着顾绯猗:“凭你的身份势力,想去找谁不好?偏偏来招惹长生?他现在头脑不清醒,你也要跟着不清醒?”
顾绯猗左半边脸已经全然红了,唇角也渗出了一些鲜
血。
他却像是感受不到一样,只是从袖中拿出一方雪白的帕子,擦去了唇角的血渍。
谢澄镜喘了口气:“说话啊。”
“说什么?太子殿下说得都是对的。”
顾绯猗笑:“确是咱家招惹引/诱了小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