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全身力气推着顾绯猗,总算是把顾绯猗推开。
“小殿下慌什么?”顾绯猗笑着舔去嘴唇上的水渍:“咱家只是想给小殿下把另半边项圈也补全。”
他眯着眼,满意的神情打量着谢长生的脖子:“嗯,严丝合缝。”
谢长生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顾绯猗说的是他之前留在他颈上的半圈红印。
听顾绯猗的意思,现在已经变成一整圈了。
谢长生:“……”
他关切地看着顾绯猗,问:“你的症状,大夫怎么说?”
顾绯猗知道谢长生是在拐着弯地骂他。
他也不气,看着那圈红痕,只觉得满意——总算是把那烧了他一晚上的念想给圆上了。
只是这么看着,又好像缺了点什么。
顾绯猗眯了眯狭长的眸子,突然想到什么,倾斜手中烛台。
红烛泪啪嗒啪嗒滴在谢长生的皮肤上。
遇冷后,烛泪几l乎是瞬间就凝固在那洁白的皮肤上。
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。
再看谢长生,他呆呆地眨眨眼,慢了半拍地张牙舞爪起来:“洒了!洒了!拿稳!拿稳!”
估计他还以为顾绯猗是手
抖了。
顾绯猗也没解释,再看一眼那雪白肌肤上的红梅,将烛台放回到桌上,吹熄。
烛火灭掉的瞬间,顾绯猗听到谢长生低低的嘟囔声:“……流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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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是初一。
按照规矩,要老皇帝开笔书福,带百官朝拜、祭祖。
可老皇帝因昨日在除夕宴上吐血,实在吓得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