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闯祸?”顾朝讶道:“你又如何了?”
“哎呀,也没什么。”顾夕摆了摆手,故作老成地叹口气:“就是我今日踢蹴鞠的时候,用力了些,蹴球便也飞远了些,而后正好砸着了夫子的头。”
顾朝大惊失色:“你砸了夫子的头?”
“对,”顾夕挠挠头,继续道:“还砸破了,流了点血。”
“……”
顾朝倒吸一口气:“你、你……那然后呢?夫子眼下如何了?”
“没什么事,已经找人包扎过了,不过他说要来顾家告我的状,叫娘亲好好管教我,我有些害怕,便来找你了。”顾夕耸耸肩说完,又换作了一张笑脸:“大哥,你便帮帮我罢,娘亲最听你的话,也喜欢你,她看在你的面子上,应当会放过我。”
顾朝看着他,忽道:“你叫我替你求情?”
“是呀。”
见他点头,顾朝却未说话,只倒了杯热水,随手自一旁茶罐中捏了两粒柑橼进去,递到顾夕面前:“喝点热的,暖暖身子。”
顾夕接过随意喝了口,而后追问道:“好不好啊大哥?”
“不可。”
顾夕当即不悦起来:“为何不可?”
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”顾朝看了眼杯盏,随后道:“你自己犯下的错,要自己承担,同母亲好好改过,她会原谅你的。”
顾夕哼道:“是吗?可她那般讨厌我,若没你求情,她大抵恨不得打死我才好。”
“阿夕,”顾朝心中一涩,蹩眉道:“母亲如何会厌你?”
“大哥自然不知道被讨厌的滋味了,”顾夕盯着手里的杯盏,摇了一摇,随即又喝上一口:“毕竟她素来只喜欢你,巴不得当初只生了你一个,不是吗?”
顾朝闻言一滞,张了张嘴,却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正此时,忽听柜边传来凶狠的“汪!”一声。
顾夕视线朝着角落里正虎视眈眈瞧着他的青青看去,起身凑过去道:“你这泼狗,不是比猴毛儿乖巧得多么,怎的还敢凶起我来了。”
一面说着,一面蹲下身要去揉它的头,谁料还没碰上,却见青青忽而低头,冲着他指尖“嗷呜”咬了一口。
顾夕当即痛哼一声,朝后跌坐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