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金花赶忙拦住他:“别去。”
宋广言神情认真:“赵婶子,看这妇人孤身带着孩子,我不去看看不放心。”
队伍停了下来,李桃儿道:“宋大夫,倒在路上的人多了,你管不过来的。”
宋广言语气坚决:“死了人我医不了,有人管的我也可以不管,但这妇人和我当时一样,若不是赵婶子,我们父子几个就要……”
说到这里宋广言有些哽咽,赵金花也不知道怎么说。
陈大对李桃儿使了个眼色,李桃儿会意说:“宋大夫想去就去吧,我们等着你。”
队伍里的人还想说什么,李桃儿在宋广言看不到的角度,给他们指了指陈大。
段和顺见后面的队伍停下,派人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。
李桃儿说:“宋先生要救治这位妇人。”
段和顺听到这个消息,也不赞同,但他想他们人多,有事正好是表现的机会,就没说什么。
宋广言戴好装备,在孩子渴求的目光中,给妇人把脉。
把完脉,他松了口气,不是时疫,只是累倒了。
他给妇人扎了几针,妇人悠悠醒转,看到哭嚎的孩子,虚弱地道:“小久……”
宋广言道:“这位娘子,你歇歇再走吧。”
妇人询问的目光看向叫小久的孩子,小久抽噎地说:“娘,你晕倒了,是这位大夫扎了针,你才醒的。”
妇人朝宋广言道谢,宋广言忙说:“不用,你还是带着孩子休息一下吧。”
说完借着拔针的动作,塞给妇人一块饼子。
妇人的手里突然多了一块东西,她也警觉,没有低头看,而是马上把饼子收起来,整个过程,除了她和宋广言,没人看到。
宋广言回到队伍,笑着说:“不是时疫,只是累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