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强就去搂抱何丽。
何丽刚要睡着,被他蛇缠身,就恼了,用力把他推下身来。苏强也恼了,你他妈成天在外面野,老子已经憋好久了,不行,今天非得干那事不成!
苏强就想霸王硬上弓。结果,何丽就把他脖子挠了。
苏强懒懒地骑着摩托车往场部去,路过窦青山家的时候,他习惯性地瞅了一眼。结果,他就骑不动车了。
三伏天太热,窗子开着,徐翠翠正躺在炕上给小儿子窦英俊喂奶。
苏强的身子像过了电一样,他不顾一切地冲进屋里……
徐翠翠见苏强突然闯进来,连忙坐起来,把衣襟整理好,冷冷地问:“你来干什么?这里不欢迎你!”
苏强本来欲火烧身,见徐翠翠一脸嫌弃和冷淡,心里就升起一股怒火,想起她对窦青山百般疼爱、温柔,小鸟依人般地依恋,而对自己却如此地嫌恶、讨厌,心里就失衡了。
苏强愤愤地想,我现在是全县林业系统最年轻的副场长,谁见了不是笑脸相迎,谦卑恭维,而你家窦青山不过是西山苗圃的普通技术员,是我手下随意调遣的一个兵,你有啥瞧不起我的?
苏强越想越气,就决定把徐翠翠搞到手,彻底征服她。
但他想错了!
徐翠翠仍像多年前的那个黄昏一样,誓死保卫自己的贞操,她“张牙舞爪”,奋不顾身地与苏强扭打在一起。她没有苏强的力气大,被他骑在身下,就用十个指甲作为利器,把苏强抓挠得遍体鳞伤,落荒而逃。
苏强没有想到,半疯状态的徐翠翠竟然会如此地刚猛、刚烈,宁死不从。
他忍着被她抓挠得血淋淋的伤口,骑上摩托车来到单位。
办公排房静悄悄的,苏强打开门锁,进到办公室,把门反锁上,在伤口上涂抹紫药水。
抹完,他忍痛回到座椅上,越想越觉得窝囊、颓丧。
在不知不觉间,苏强依稀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傍晚:
那天下班后,苏强仍死皮赖脸地送徐翠翠回家。徐翠翠嫌他伴在身边炸眼,惹得别人猜测他俩是情侣关系,就一个劲地撵他回家。
可是苏强铁了心要和他搞对象,就厚着脸皮跟在旁边,嬉皮笑脸地搭讪。
徐翠翠见他如此“顽冥不化”,非常生气,就说了些难听的话,想以此贬损他,让他知耻而后退。
苏强开始还嬉皮笑脸,但徐翠翠越说越激动,越说越难听,苏强就着恼了。他知道徐翠翠如此地贬损自己,就是想把自己吓退,她好和窦青山恋爱。
苏强突然产生一个邪念,夺走徐翠翠的贞操,让她不得不嫁给自己。因为那时,农村女人认为贞操比命都重要,如果被男人破了身子,许多人就不得不委身于这个男人,即使再委屈再嫌弃再讨厌,也不得不“认命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