辜意珩没管他们关切的眼神，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。
连骐抓了抓头发，犹犹豫豫几秒过后，还是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别管他们怎么说，都说了不是你的问题！不是你的问题！他们傻X听不懂人话吗！？多少年了？时不时就来找茬，我看就是想赖上你。”
程洁书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，提示他闭嘴。
连骐别过头去，烦闷地“哼”了一声，“你有空给挽舟妹妹回个消息啊，她联系不上你，挺担心的。”
“嗯。”
辜意珩慢慢走到单人沙发旁，坐在扶手上，一条长腿伸直，另一条腿微曲着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玻璃杯壁上轻敲了两下。
像是做了良久的挣扎，他最终还是抬眸，看向程洁书，没什么底气地开口：“能给我药吗？”
程洁书摇头，语气很坚定：“你不需要。”
他的状态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，完全没有必要吃药，但程洁书也大抵明白了他突然这样问的用意。
有了在乎的人，就会想把这些不好的藏起来，小心翼翼，哪怕是一分一毫也不敢让她得以窥见。
“听音乐也不管用的话，去听你现在最想听的声音吧。”
连骐很激动：“音乐怎么会不管用?音乐可以治愈一切！他写的词，我唱的歌，这还不管用，那还有什么声音管用?”
程洁书深吸一口气，用力地用细高跟踩了他一脚：“你懂什么，上你的班去！”
连骐被她踩得嗷嗷叫，程洁书连拖带拽地把他拎了出去。
“我们就走了?留他一个人能行吗？他一会儿又做傻事怎么办？”
“怎么不行?你是专业的还是我是专业的?”
连骐闭嘴，戴上帽子口罩，跟在她身后不敢吱声。
......
风挽舟接到辜意珩的电话，是晚上十点，她在公众号发了一篇新文章，正在自我陶醉中。
这是他离开的第三周，此前也一直没给她打过电话，而且已经快两天没回她微信信息了，突然来这么一下，风挽舟睁着眼睛呆愣愣地看了屏幕上的“意珩哥哥”，直到铃声越来越响，她才回过神来赶紧接通。
“意珩哥哥，你还好吗？”风挽舟率先开口。
女孩甜甜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来，带了细微的电流声，酥麻又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