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脸自信地从粟忠国手里拿过斧子,劈柴而已,对他这个年纪的青壮年来说就是小菜一碟。
粟忠国根本阻止不了儿子的行为,只能担心地说:“小心小心,用上锛角……”
粟朗按照粟忠国说的摆好木头,在上面放好锛角,举起斧头狠狠劈下。
“咔嚓”
粟忠国用来垫着木柴的那块长木板,在两个大男人静默的视线下,分成了两半。
“那个……这个……那个什么。”粟朗只觉得此时吹过的风都在嘲笑他刚刚的自信。
“这个木板嗯……用很久了,已经糟了,我刚好想换个新的,这下不用我劈了。”
看着粟忠国绞尽脑汁地给他找补,眼睛还小心地看他一眼又一眼,生怕打击到他的模样。
粟朗摸了摸鼻子,笑了起来:“看来我还是有劈柴的天赋,爸,以后家里这劈柴的活就交给我吧。”
粟忠国说着“我能干,我能干”,不让粟朗干。
粟朗根本不听,扶着他进堂屋,正好钱春红要叫他们吃饭,省了父子俩的拉锯战。
粟朗咬着有些剌嗓子的玉米面和高粱面掺和在一起做的饼子,心里暗暗吐出一口气。
这事终于过去了,不过劈柴这活他确实需要认真学一下技巧,他爸的腿脚不方便,以后这种重活他需要多干。
吃过饭,粟朗一看时间,来不及了,拔腿就朝外跑,一边跑还一边朝身后的家人挥手:“爸妈,我有点事去市里,中午不回来吃饭了!”
绵绵听哥哥说去市里,脸上露出向往,磊磊去过市里,和她说那里可好了,都是红砖瓦房,还有小楼呢。
绵绵家里是土屋,她最羡慕的就是能住在砖瓦房里的小朋友了,房子又大又宽敞,还不会漏雨。
钱春红和粟忠国皱了皱眉,他们并不想粟朗往外跑。
粟朗现在好不容易有变好的模样,万一接触县里市里那些大哥们,再变坏了怎么办?
但他们阻止不了粟朗,只能自己在心里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