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原主粟朗,因为父母软弱,家里又穷,从小受歧视,便天天和人打架,长大后就变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混混,敢拿刀砍人。
粟忠国和钱春红说他一句,他一拳头就会挥过来,两人对他又惧又怕。
粟忠国和绵绵拘谨又小心地坐在饭桌前,谁也不敢先说话。
绵绵心里害怕极了,以前哥哥从来不准她们和他一起吃饭,粟朗要单独吃肉吃鸡,而她和爸爸妈妈,只能吃咸菜疙瘩白粥。
醒来的哥哥太奇怪了,难道他想了新的欺负她们的办法,让她们饿着肚子看他吃饭?
好可怕!
这时候,粟母钱春红端着一盆鱼从厨房出来,因为鱼小,所以加的水多,整个盆装得汤水有点满。
钱春红个子矮小,端着个大盆小心翼翼,看得粟朗心惊肉跳,脑子没多想,身体已经下意识站起来接过了盆:“你松手,我来端。”
钱春红习惯了听儿子的命令,听到声音手直接松开了。
等她意识到是儿子接过了盆,汤盆已经稳稳地被放在了饭桌上。
钱春红脸上的神情又惊诧又不安,她粗糙的手搓着腰上系着的打着补丁的深蓝色围裙:“朗啊,你别气,我……我下次做饭快点。”
钱春红想了一会儿,才想到是儿子对她做饭慢不满意了。
不是她作为母亲不强势,是儿子太强势,她怕惹怒他,到时候他一掀桌子,大家都吃不上饭。
粟朗看到钱春红一脸生怕他发怒的模样,再看饭桌前的粟忠国和绵绵,眼里也带着恐惧。
他心里忽然涌上心酸,这根本不是正常家人相处的模式。
而父母和妹妹现在这个模样,粟朗也想起来了,原主把他小时候受歧视的原因都怪到了父母身上,他心里有怨气,对家里人态度很差。
他不止一次因为饭菜不合口味或者钱春红做饭慢了掀桌子,大吵大闹把家里弄得一片狼藉。
粟朗在心里叹口气,伸手扶住钱春红的双肩,毫无意外她瑟缩了下身子。
“妈。”
他又看向粟忠国和绵绵:“爸,绵绵。”
三双眼睛用一模一样小心的眼神望着他。
粟朗想了下,笑着道:“我头破这一次,也是走过奈何桥、阎王殿的。经过生死我才知道,以前的我做的那些事,看着挺厉害的,让大家都怕我,其实啥也不是,都是混账事,一不小心命就搭里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