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哥没有阻止，像是看戏似的，一边笑一边不断呼唤狗般：“啧啧啧，小母狗去觅食了吗？快到主人这里来。”
女人没有理会龙哥，一点一点慢慢挪动到左宗身旁。
依靠的手肘及身体蠕动，像是一只蚕虫。
终于，她成功了。
她将头伸到左宗耳畔，从嗓子眼慢慢拼凑出语句。
身为御灵师的左宗失去眼睛后听觉变得异常敏锐，在女人阿巴阿巴的叫唤声里，他哪怕能听见，却也无法听明白。
女人空洞的口腔中，慢慢的挤出声音。
“会……。”
后面的话，左宗没听清。
女人吃力的用嗓子说，僵硬的脸上浮现出笑容，尽管左宗看不见。
李德向前走了几步，那张和善的脸庞上浮现出不满。
他伸出拳，指虎闪烁着银光。
他一拳砸在女人的太阳穴上。
咚！一声闷响。
染血的指虎再次添上新血，血液溅在那张大大的全家福上。
女人的头摔在左宗的右肩，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，随后头“啪”的一声摔在地面。
“被玩坏了的玩具就不要玷污新品。”李德甩了甩手，指虎上的血甩了几滴在左宗那已满是血的脸上。
左宗一颤。
恍惚间，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——
眼前是不久前与父亲还有母亲围坐在桌子上，涂抹奶油的蛋糕摆在面前，三人慢慢唱着生日歌：
“祝你生日快乐——”
“祝你生日快乐——”
仿佛在一片虚无中看到了那往日的场景。
意识被身体的剧痛拉回现实，像是分裂出了两个自己，一个仍在那场生日宴上齐唱生日歌，正常的吹灭了蜡烛，在父母两人的鼓掌声中分蛋糕。而现在的这个自己则面对如拥抱冰块的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