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然间,他心中竟突然涌现出一股怅然若失,心情逐渐平缓,唯有精神还高度紧绷。
苏儿的身体凝固了,如同刚刚一般。
这应该就是信里说的两次保命的机会,现在已经奏效一次,只剩下最后一次了。
原来压根就不用提前做什么心理建设啊……当一次保命机会用完后会强制大脑冷静吗?
左宗身体一软,靠着墙坐了下来。
“咳咳……好恐怖好吓人……”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的他喃喃着,胸口因剧烈的呼吸不断上下起伏。
他觉得自己很没用,生死关头居然还在退缩和犹豫,但只要一看到这种恐怖的东西整个人就本能的想逃。
但能逃到哪?总不能把老爹扔在这自生自灭吧?那件警服能够对鬼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,但大概也不长久。
想着想着,左宗瞥了一眼像是木头人一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左燃,父子俩之间相隔大概一米左右。
左燃又把警服脱了,蓝色的警服掉在地上。
左宗强行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,但随后又止不住的倒下。
他双腿发软了。
“他妈的……我怎么这么窝囊啊?”左宗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。
随后,他颤颤巍巍的一下一下如孩童般爬向父亲的座位,一刻也不敢耽搁,他不知道鬼什么时候会从那僵硬的状态中恢复正常,一旦恢复正常,如果爸穿着警服,至少活得比自己久。
“您不是老骂我没出息吗?呵呵,没出息的儿子来救你了。”左宗苦中作乐的想,他已经来到父亲的旁边,看见了左燃那张一成不变的笑脸。
父亲左燃像是陷入了一个很深很深的美梦。
“您不会是在做什么奇怪的梦吧?别啊,老妈的照片还搁那挂着呢……”他这一次直接嘀咕出声,他似乎是在尝试用开玩笑的方式拼尽全力抵消恐惧。
左宗在看到母亲的黑白照片挂在电视机上的墙上时,就隐隐有了猜想。
但现在他还不敢往那方面细想。
他一把拿起地上的警服,此时双腿虽还没有恢复知觉,但左宗仍然靠抓着桌子强行把自己撑了起来。
“天气冷,注意防寒,儿子我可能熬不过去了,到时候记得给我用彩色照片啊要精修,挂咱妈旁边,喜庆点,不然屋子老死气沉沉的,你看,这不就招鬼了……”左宗小声的在父亲耳边念叨着,一边念,一边将衣服重新披在迷迷糊糊的父亲身上,为了防止他继续把衣服扯下来,左宗特意把衣服领结的扣子给扣上了。
就在这时,一个好消息与坏消息纷沓而至。
好消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