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玉触碰到那牵连的眼神,侧过身不再听,生气。
季子漠严厉的话说完,又说了几句手足兄弟的话,和下次带他出去玩的承诺,让季安愧疚又高兴。
待他走后,齐玉边翻书边道:“你软硬兼施,还挺会哄人。”
季子漠叹息一声躺在塌上:“我也不想,这不是没办法,当了人家大哥,我能怎么办?”
“季丫懂事听话的还好,季安这小子,一根直筋也就算了,现在又加了个小心眼,才十岁,怎么就一身的大男子主义。”
齐玉侧头看他:“什么叫做大男子主义?”
季子漠:“就是信奉男尊女卑,觉得身为男的就对女子或者哥儿高人一等。”
“例如我入赘这事,明明是你家吃了亏,却因为我是男子,你是哥儿,他就觉得你家吃亏是理所应当的,把一切过错都推给你,对你抱有敌意。”
屋里暖洋洋的,让人犯困,季子漠闭上眼,鸦羽般的睫毛细长而浓密。
齐玉心神晃动犹如波涛巨浪,原来,他是这样想入赘的。
屋里的司琴快要笑成一朵花,姑爷说的话真中听,可不就是这样,他入赘占了多少好处。
“少爷,姑爷,上次说话不中听的麻尤虎,现在你们猜怎么着?”司琴想起刚才听到的八卦,兴致勃勃的卖关子。
齐玉追问了句怎么着,季子漠缓慢的睁开眼,随后又闭上。
司琴听到的,和郭子方说的大差不差。
齐秋听的直呼老天爷,齐玉也是震的好半天没反应。
季子漠瞧见他那样,反倒闷笑了声。
见齐玉看过来,解释道:“这事是稀奇也不是稀奇,其一:麻尤虎好色,其二:他爹后院美色小妾多,其三:胆大,连别人成婚都敢潜入新娘房,何况是他爹的后院。”
齐玉思后点点头,觉得有理倒也未多想。
季子漠分析的对,但对于听众来说,这事太过哗然,让人唏嘘。
自那日季子漠去了厢房睡,就再也没有回来睡。
一是为了避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