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柳如烟呢，最便宜的衣服都要一万多。
他喉中发苦，“孺嬿是个好名字，是谁给你取的？”
她在福利院长大，有养父养母吗？
“我没有父母，是奶奶领养我，再养大我的。她很好，是小学老师。”林孺嬿垂下眸子，藏起眼眶中的湿意。
但是怎么忍得住呢，两行泪刷地淌了下来。
柳闻涛眼眶霎时红了，“好女儿，别哭别哭。”
说着自己先泣不成声，“你爸我是孬种，瞎了眼，丢了你23年。”
林孺嬿揉红了眼睛，许如愿也吸鼻子。
小时候林孺嬿问奶奶，为什么她没有爸爸妈妈，别的孩子都有。
奶奶没有哄她骗她，直接告诉她是福利院里抱回来的，但是没有关系，奶奶爱她。
奶奶还说，她肯定有爸爸妈妈，她长大了有本事了，还想找他们就自己去找。
奶奶的原话是：“生而不养，不如鸟兽，要是他们是故意丢掉你，你就骂他们不配为人。
要是不是故意的，你就抱抱他们，告诉他们你过得很好。”
以后再抱吧，林孺嬿抿抿唇，“你不用担心，我过得很好。”
没有父母看顾，过得怎么可能好。过得好还穿这些？
柳闻涛心如刀绞。
饭菜上来，柳闻涛收敛情绪，给林孺嬿盛汤布菜。
乔羽一反常态，鞍前马后的，给真千金林孺嬿倒果汁，一口一个嬿嬿。
要多慈祥有多慈祥。
只是慈祥这两个字，从20出头的女孩身上看见，有些怪异。
乔羽敬林孺嬿一杯酒，相当豁得出去：
“乔阿姨昨天对你说的那些你别介意，我就是太爱你爸了，才情不自禁说那些不着调的话。嬿嬿，别怪你阿姨啊。”
你才比我们大几岁啊，就乔阿姨。
许如愿和林孺嬿双双震惊。
乔羽说完，一口闷，相当顺手地倒过杯底，显示她一滴不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