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若抱臂,冷哼道:“我就是直呼又怎么样,谁管你们那些破规矩!”
太监苦口婆心地劝道:“小若姑娘,殿下与您都是今天回宫的,一回来,他就先去书房觐见皇上了,对东宫里突然多出来的十个美人真的不知情。这肯定是一些想讨好殿下的人自作主张送过来的。这段日子,太子殿下待您如何,不光是您,一路上奴婢也有目共睹,您怎么会觉得太子殿下不缺您一个呢?”
陆鸢鸢:“……”
等等,信息量好像有点大,这都什么跟什么?
听起来,小若已经成功地将越歧变成裙下臣,还入住东宫了?
陆鸢鸢满心愕然,下意识去看段阑生的反应,只见他浓眉微拧,素雪似的面容也浮现出一丝惊讶与不喜之色。
彼此对视一眼,两人默契地继续保持安静。
假山外,小若还不知这里有别人在,听完太监的话,她的醋劲儿似乎消下去一点了,哼道:“那我要越歧把那些女人都赶出去,她们碰过的椅子都给我烧了!”
“奴婢定会禀……啊,参加太子殿下。”
随即,外面传来悉索的衣摆拖地声,太监躬身行礼。陆鸢鸢抬起一根手指,轻轻撩开垂落的草叶,静悄悄望去。
一个俊雅的青年信步而来。
阔别三年多,越歧的面貌没有太大变化,月白长袍,温文尔雅。一看就知道这几年没有像越鸿一样在边关日晒雨淋过,就算被他爹派去外地公干,也是比较安全的活儿。
雍国看重武人之功,民间也更钦佩有战功的上位者。这就是越鸿在百姓里的声望隐隐要盖过太子的原因。
雍国皇帝这一手区别对待,把一个儿子扔到边关,任其摔打成长,一个儿子留在自己身边,安稳度日。一时之间,还真不好说他到底更重视哪个儿子。
基于不同立场,答案也会截然不同吧。
越鸿会不会觉得父皇偏爱太子,所以才不舍得让其冒半点风险?太子会不会埋怨父皇一边捆住自己的羽翼,一边为异母弟弟铺路?
唉,总感觉两头不讨好。天家父子就是这样了吧。难怪古往今来,皇族宗室互相猜疑、互相残杀的事情总是层出不穷。
陆鸢鸢在心里感慨。
她以为外面的三人这回该走了。哪知道,那太监看到主子来了,行礼后,就退到了远处,留出了一片空间给二人。
待他走远了,越歧的声音响起来:“在闹什么脾气?”
“谁和你闹脾气!你骗我,大骗子……唔。”
同时响起的,还有拳头锤胸口的声响。紧接着,小若的手好像被扯住了,发出了低低的含糊的抽气声,紧接着,就是亲吻的水声。
“……”陆鸢鸢略感尴尬。她对这种声音并不陌生。就是想不到这两人光天化日下,就这么调起情来了。
当然,小若是妖怪,会这么表现也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