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竖起大拇指,违心地夸了一句:“好战术。”
日子过得倒是快。
人烟罕至的丧葬街竟然热闹了起来。
不少人前来买元宝蜡烛纸钱,就连最不喜欢见人的孟梓矜都被迫开门迎客。
我撕开日历之后,才发现竟然已经到了七月半。
七月半,鬼门开。
按照我们中土的习俗,在这天我们都得烧纸包给地底下的亲人,以表哀思。
张陵川忙得很。
他说要趁着行业旺季多多拓展业务,于是在铺子门前立了一块算命的牌匾。
于是乎,我们刚开门就有一群大妈涌进来围着他要择日看事什么的。
这两年跟着张陵川走南闯北,我也能一眼瞧出这些人心中所求的究竟是什么东西。
垂暮的夫妻走进店里,基本是为了儿女的事情操心。
要么是婚姻,要么是事业。
而年轻力壮的男人进店,多半是关心家里老父亲何时归西,祖上遗产的去留问题。
至于面容哀怨的女人,无非是来求个好法子能挽留住丈夫的心。
郑渊对此毫无兴趣,一早就上小阁楼藏了起来。
而我则一手胡乱擦拭柜台,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张陵川对着众人侃侃而谈。
这时,有脚步声音走上前来。
我身子都没转过来,当即随口一问:“请问是买香还是看事?”
“买香的话,这边有价格表,看事的话,那边排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