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怕刘谶再想弄掉他,也不敢贸然行动。
这时,那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,燃起了一丝亮光:“长官,是不是我有实锤的证据,你就一定能将陈新泽那帮人渣捉拿归案?”
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刘谶,迫切地想从他的身上得到肯定的话。
刘谶却坚持说:“那你们总得拿得出证据才行。”
张陵川把跪在地上的老太太扶起来,随后对着刘谶说:“我们的手里,有当时陈新泽下令围剿商场的录像视频。”
“当时场景惨烈,商场外头血流成河。”
刘谶的脸上再次扬起愤怒之色,他抓着的杯子瞬间被捏碎,扎得他的手掌也出了血。
这时,张陵川瞥了我一眼,我顿时知道,我该出来缓和气氛了。
“刘署长,其实我们并不是非得要挟您什么。”
“这一次,我们前来,只为了寻求帮助。”
“这位老太太这十多年来,告过不少状,甚至也求过不少长官。可是他们要么是死不承认,要么是惧怕陈处长的权势,不肯插手。到最后都变成不了了之。”
刘谶这咬着牙开口。
“我是真的不敢想,他陈新泽居然敢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!”
我更心惊胆战的是,陈新泽不光这么干了,还能够上下瞒得密不透风。
这么些年来,竟然没有把这消息传到京都?
张陵川见他仍未表态,只好叹了口气说。
“刘署长,如果您这边,都没有办法做主调查的话,可能我们这件事情会一直往上报,捅到总长府大人那里。”
刘谶的眼皮跳了跳。
“张陵川,你这是威胁我呢?”
张陵川垂下眼眸:“刘署长,这件事情非同小可。上百条人命,即便是侍卫兵不敢管,我们特调局也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“无非是,要讨个公道罢了。”
人已经死了,再也无法复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