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就不喜欢你了,对你这个爸爸也早就没有了期待,你永远就当一个叔叔不也挺好的吗,在鱼鱼心里,你永远都不是爸爸!”
小姑娘说完拔腿就跑。
边跑边呜呜。
俞四白一看傻眼了,晃了晃手里的大红花,“鱼鱼,你的花花不要啦?”
唐逸天从俞四白的手里接过大红花,转头追了上去。
“鱼崽,你等等干爸,那种自私的爸爸咱们不认也罢!”
留下傅善则僵在原地,像是一尊没有灵魂的石像。
在此之前,他总觉得鱼鱼年龄还小,就算晚几年再认回来也没有什么。
小孩子嘛,买个漂亮衣服给个糖,哄两天就忘了以前的事情,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从鱼鱼的嘴里听到这些话。
也从来没有想过,在鱼鱼心里,他是一个不要她的坏爸爸。
他想把她认回来,她却不想回家了。
傅善则双手不受控制在打颤,心脏更是无法抑制的疼。
俞四白看到这一幕,深深叹了口气。
这其中纠葛他当然是知道的。
也明白傅善则的为难。
一边是妻子,另一边是闺女。
他就像是个夹心饼干夹在中间,两头为难。
如果他是傅善则,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做法会比对方好。
“老傅,你也别太难受了,鱼鱼是个好孩子,她以后会明白你的难处的。”俞四白道。
这本是一句安慰话,哪知傅善则却是摇摇头,沉沉出声:“错了,都错了。”
俞四白疑问:“什么?”
傅善则:“这世上人人都有难处,说起来,鱼鱼也不过是个四岁孩子,但她的经历已经比同龄人多得多,难处的地方更是要比同龄人多上不少,我们从未站在她的角度考虑过问题,却要让她体谅我的难处,仔细想想,这种行为未免太过残忍。”
教育孩子的时候说她是小孩,等到自己气短的时候却又期盼她像个成熟的大人一样体谅你,本质上就是一种大人式的傲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