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阿兄没错,他恃宠而骄,他以弱凌强,欺负阿兄,他错了。
扶苏看他王叔使尽浑身解数讨他父皇一笑,和他父皇逐渐柔缓的眉眼,长叹了一口气。
他就知道!
王叔根本就不可能翻出父皇的五指山。
他早就跟山长一块了。
李世民观察后,表示学到了。
他活学活用,想反将他家承乾一军。
“阿耶的承乾真是再不会理阿耶了,回想当年,你还那么大点。”
他说着说着,动了真情,在李承乾面前,仰风落泪。
“观音婢,朕的观音婢离朕而去,就剩下你们几个孩子,朕是真心疼你们啊,只是你是太子,要担大任的。朕就想严格要求你。”
李承乾无言,只给他阿耶递了张帕子。
他现在六岁,可是很瘦弱,整个人像是化不开的积雨云,乌沉又黯淡。
“我是个瘸子,担不起来你的社稷。你也不要往我身上靠,你太重了。”
刀刀见血,李世民哭得更厉害了。
可承乾以前六岁时不是这样,李世民还记得他的承乾六岁时,是整个长安最开朗,最张扬的小孩,笑起来就是刚升的太阳。
就跟始皇怀里的那个娇子一样。
他的承乾也是高昂着头,浸在爱里的明媚干净。
刘彻看着离他八丈远的他的孩子。
据儿L,他生来是他的太子,他的帝国的掌珍,他用心血和权力滋养的帝国未来的掌权者。他六岁时的眼眸如那个孩子一样是明亮又赤诚,带着那么深的濡沫。
他也生来骄傲。
可是他孩子那道颈间血痕那么明显,提醒着他明亮的孩子最终被他所逼,自刎而死。
悔吗,悔矣。
“寡人失悔。”
刘据闻言回望他,比起六岁的他,显得那么苍白又无力,“何必失悔,不过父不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