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下脸,几乎让人幻视陛下。
他平日不会生气,可触及到底线时,没人敢承受怒火。
就像硕,在他发火的时候,几乎不敢靠近。
硕是相当羡慕王上的,因为公子的底线具象化就是王上和大秦。所有的人都说王上宠爱公子,可依他之见,王上心里的排序肯定是相反的。
而公子对王上不必是几乎,而是就是予取予求,纵容到一种陛下要星星,他不会去扯月亮的地步。
若要他公子在大秦和王上里选,也是王上>大秦。
他伴公子多年,自然知道公子多些。
他公子是足够温柔的,他的慈心可以予万民,他善良知人心,解人情。
可他都不是对一个人,而是一个群体,一个代称。
那一群人加上一起才凑成他的仁慈。
说白了,公子就是性子冷淡,他向往稳定,几乎是推拒任何人的亲近,他喜欢适当的距离。
所以这样性子冷淡的人竟可以如此炽热的燃烧,希望彼此没有距离,希望什么都与陛下分享,真的让硕都吃惊。
琇莹不知道,他若是知道他的想法,估计会傲娇的轻哼。
他本就不求在阿兄的心里比得上大秦。
他只想去用全力把自己炽热燃烧,然后抱紧阿兄,永远成为阿兄心中的一小团火,努力熨暖他的心口。
他就是这般的公子!他阿兄就是这般的秦王。
觉得奇怪,忍着。
这边有琇莹随侍人一起理奏书,速度快了不少。
侍人们将奏书分装好交给阿政。
阿政在停笔活动手腕的瞬间,忽然想起他幼弟的生辰在今日。
是他忘了约定。怪不得琇莹一来就得意洋洋。
他扫了一眼他伏于案桌忙碌的幼弟,放柔了声音。
“琇莹,还有什么要与孤说的吗?”
琇莹不明所以,摇了摇头。
“我今日没有什么大事啊,阿兄是有什么想与我说吗?那阿兄细说,我听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