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妃起身,走到云喜面前,拿起手上的凤玉停在她的眼前,“你可认得此物。”
云喜黑瞳闪烁,心猛地一跳,这不是她遗失了很久的凤玉!
见云喜仍未回应,燕王妃却道:“此物与大哥儿身上所戴的龙玉乃是一对,大哥儿在两个多月前因为一桩荒唐事,把人家的龙玉戴在身上,此物主人要认回大哥儿身上所戴的龙玉。而我因为这块凤玉,才得知大哥儿在府上留了一桩风韵事。”
“你真的认不得此物?”
云喜心底一片冰冷,一旦认了,岂不是坐实了那晚的人是她,那更逃不了?
可那玉佩是母亲留给她的念想。
而今,谢如晦拿捏她母亲的命……
思忖间,她垂下眸子,凉凉道:“不认得。”
这话刚落,谢如晦面色铁青,沉声道:“不可能!”
云喜一愣,再次道:“真不认得。”
谢如晦蓦地心酸起来,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,她不愿意承认,她还是想离开他的。
他心里有些失落,面上却波澜不惊,黑漆漆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云喜,开口道:“云儿,难道你想我纳别人入房?”
云喜恍然大悟,看向谢如晦,不知怎的心里好似夹了一根棉针,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她。
她咬咬牙,樱唇微张,说着违心的话,道:“若有人能为晦世子开枝散叶,云儿肯定是欢喜的。”
燕王妃道:“既如此,大哥儿可还有话要讲?”
谢如晦眼神诡谲,沉着脸阔步上前,对着云喜,语气有些冷,道:“你夫君要纳别人,你不吵也不闹,还真大方得体,通情达理。”
云喜微微勾起唇角,眼睫轻颤,说道:“能有人伺候晦世子,云儿该高兴才是。”
谢如晦被云喜气得七窍冒烟,火冒三丈,恶向胆边生地道:“就照母亲的意思去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