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喜被他看得不自在,在他怀里挣了挣,说道:“云儿若没有心肝,死也不要跟着十七爷。”
谢如晦恨声道:“……好云儿,懂得以死相逼了,不想跟着我?不想跟也得跟,合该你是我的!”
云喜闻言,面上绽了笑颜。
这抹笑意在谢如晦看来是没心没肺的笑。
也是,她何曾对自己敞开过心扉。
“十七爷,就饶云儿这一回好吗?”云喜见他面色缓和,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转着圈儿,“你不是想云儿怀你的骨血么,你老是拿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脸,怪害怕的……等云儿身子好点,才能替十七爷开枝散叶,你想生多少都由你说了算。”
谢如晦兀自咽了咽口水,不可否认只要她肯哄他,肯顺着他。
他会连她偷偷跑去见云衍的事都不计较。
他虽不计较她做错的事,但对云衍之事,必不手软。
在他们起程那日,就是云衍重新做人之日。
云喜摸不清谢如晦的想法,就在她忐忑不安地去找红杉的路上,路过北院,看见云衍的手脚都套上了镣铐,被押着出去。
她被郦娟看得死死的,不能走出去。
只好找红杉为她易容,瞒天过海。
红杉忙把她拉进房内锁上大门,对着她道:“咱们要收拾行装,你不是要去马车上等我吗?”
云喜眼泛泪光,“红杉姊姊,这回你要帮帮我,我看见我哥他被很多捕快看守,押着出去,我不能甩开郦娟姑娘独自出去,只能找你帮帮我,把我易容成你的模样。”
红杉道:“你当真吃了豹子胆,昨日我离去之后,十七爷可有罚你?”
云喜摇摇头,开口道:“红杉姊姊,我想知道哥哥是不是被押去菜市场,哪儿是处决邢犯的地方,我现在一整颗心都悬着,慌得不行。”
红杉心中一沉,暗道大好,面上却对她道:“不行不行,我会被责罚,连我师父都不知道我懂易容之术。”
云喜早料到红杉会拒绝,抿了抿唇,异常平静地道:“是云儿一时失控,忘了姊姊的安危,云儿给你说声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