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内心砰砰作响,转身微微弯下,“十二哥哥,你快尝尝,是不是当年的味道?”
谢卿雪对上她的眼睛,笑道:“云儿妹妹,我以为你会喊我十二爷。”
男人的这句话,害云喜面庞腾地通红,对上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光,更是不知往哪儿待了,只道:“十二哥哥说过,只有你我之间时,可以这么称呼。”
谢卿雪接过箸子,夹上碗中的酥饼,一口咬了一大半,细细咀嚼,又把剩下的吃下去,“云儿妹妹做的,一点也没变。”
云喜淡道:“加了一点桂花酒酿,吃起来会带一丝儿酒味,你喜欢便好。”
谢卿雪笑道:“这点酒吃不醉人,改明儿云儿妹妹跟我入宫,再做几道别的尝尝如何?”
云喜沉默了会儿,道:“我手艺又没有宫里的御厨点心师傅厉害……”
原是神情有些迷茫,可看见谢卿雪希冀的目光,嗫嚅道:“若十二哥哥吃得惯我做的,那我便给十二哥哥做。”
谢卿雪笑了笑,低声道:“从前吃得惯,如今更吃得惯。”
云喜嘴角弯了弯,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颜色,嗫嚅道:“十二爷,该去用午膳了。”
“下午带我去逛一逛罢,我与你一样很久没有在殷都的街上闲逛了。”谢卿雪脸上难掩半分期待,但还是问了句,“我不强求,若你方便的话……”
云喜明白他的意思,斟酌着回道:“其实……云儿也想去逛一逛,除了来的第二天逛了茶马古道之后,便没去别的地方了,我记得有一条小街跟燕地的一样,什么新鲜玩意儿都有。”
谢卿雪心底轻颤,“好。”
说罢,把云喜做的那碟桂花酿酥饼吃个干净,才出门。
云喜同他说,这酥饼凉了也很好吃,并没有招南说的那样要趁热吃的才好。
谢卿雪不管,只说了一句,“我是男子,胃口自然大,你那点酥饼不及半饱,还是要出去吃一碗满满当当的白米饭才饱。”
说起这个,谢卿雪停顿了一下。
他记得云喜家以前除了做酒楼饭馆之外,还经营着当地有名的米行,遂说道:“我对你的过去略有了解,你回来了,云衍和你母亲一定会很高兴的。你们一家人分开多年,彼此都被思念煎熬着,很不好受罢……”
谢卿雪的这番话似决了堤的闸口,长久以来憋在心底的东西如洪水般倾泻而来。
她停下脚步,双手捂住脸颊,柔弱地抽噎起来。
谢卿雪看透她的心思,转身将她温柔地抱在怀里,继续道:“这座宅子,是你们云家的祖宅,我已命人将西苑收拾干净,过几日你便能见到哥哥和母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