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如晦只稍稍用了一点力,便把她一手掰过来。
从他的视角来看,他发现云喜的眼眸充满倔强,而偏偏这份倔强,勾得他浮想联翩。
两人在屋檐上闹了几许,最后还是谢如晦一把将她拦腰抱起,飞回地面,原想偷个香吻,怎料她一着地,脸红耳赤地剜了他一眼后,使出浑身吃奶的劲儿挣脱拥抱,跑出院子。
谢如晦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背影,不禁哼笑了一声。
果然这个小娘子有秘密。
一提到这家母子,眼睛顿然生辉,还因为他们又惊又喜。
不过细细想来,那对平民母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。
他抬头望了望今晚的夜色。
叹道,月华温柔,理应与佳人共赏。
可惜那佳人,跑得比兔子还快,真教他无可奈何。
云喜向来早起,难得昨日不用守夜,便多睡了一会。
自从服下红杉给的药丸之后,不但少了恶心呕吐,还多了几分困意。
红杉见她还未有起来的意思,便套上绣鞋,行至她的床畔,见她不想起床的模样,低声唤道:“昨儿晚上,十二爷说要去街上微服私访,你若多想睡一会,我便转告十二爷,十七爷,你身子受凉,吃了药,想多睡一会。”
云喜从被衾里钻出头来,眸光不由闪了闪,“我还是起身罢,还得去伺候十七爷,还好十二爷身边有招南,沈三爷身边有平春,若不然我一小女子可伺候不来三位爷。”
红杉听了,不禁笑她,是个勤劳的小蜜蜂。
换作旁人,哪里能躲懒就去哪里躲懒。
云喜也说她,是不是在军营里常常这样,所以才被箫大夫说,木头终于开花了。
红杉怔在原地,“我”了半晌,支支吾吾,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还是云喜简单梳洗完后,对她认真又诚挚地说道:“谢谢你红杉,若没你在,指不定我又闹出什么笑话。”
红杉抬眼看着云喜,露齿一笑,“这都不是事儿,你年岁比我小,自是年岁大的要多照顾一下年岁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