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眸光突然生亮,便道:“我有法子,可是要委屈一下你了。”
说罢,手里出现一根银针,往云喜的后脖颈扎去。
又快速的收回手,只见云喜当即昏厥,直直地往后倒,她手脚利落地接住云喜,大喊道:“世子爷,不好了不好了!云喜她因着早上未进食分毫,忽然晕了过去,快叫人来抱她进舫罢。”
谢如晦抬眸一看,当即从船上施展轻功,跳到她们两个的跟前,剑眉微蹙,开口问:“她为何不吃早点?”
红杉见他脸上闪过一丝狐疑,心口一紧,随口胡来,“这几日吃了吐,吐了吃,加上坐了一天的马车,体力透支,不堪重负。”
未瞧他黑沉的脸,继续道:“因着下官是女子,力道不如男子,还需世子爷抱她上船……”
谢如晦还未听她讲完,便把云喜打横抱起,转身一跃而上,跳到船舫的第二层。
红杉眨了眨眼,下意识地闪过一个念头,暗道:这小子莫非对云喜动了真格?
自古男人堆里的好种坏种都一个秉性,见了美人儿都起贼心。
这般想着,站在前方的招南走过去,对她道:“红杉姑娘,你若不走,拖延了行程,该当何罪?”
红杉瞥了眼公鸭嗓的招南,抿了抿唇道:“你哪只眼睛见我没走,我现在就走给你看,你可仔细瞧着!”
他们两个论官职,一个七品小官,一个宫廷内侍,怎么看都是平起平坐的份。
她岂会让一个小公公揶揄,恐吓!
招南啧了一声,“不就是懂点医术,有什么了不起,切——”
红杉不予他计较,她表面虽是红杉,可这副皮囊下却是别人。
招南与她并肩走,她压低声音,狡黠一笑,“招公公,你再说,保不准我哪一天突然发疯,拿你来练练手,看你阉干净了没。”
招南浑身一颤,循声看去,“你……你敢试试?”
红杉见他那张白皙的脸涨红几许,便不与他继续打趣,迈着小碎步进一层船舫。
直奔二楼。
一到二楼的小房间,便看见谢如晦坐在床畔,弯着身子去看双目紧闭的云喜。
红杉敲了敲门,轻咳一声,“世子爷,让下官来把一把平安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