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朝屋内两人微微欠身,转身回去。
云喜和红杉目送了招南出去之后,红杉才去关起房门。
房门的声音一落,红杉便说:“这个招南,别看他眉目俊逸,人模人样,他呀精明得很,知道哪里火势旺就往哪里靠,做法挺明智,咱们也该学学。”
云喜道:“不管做什么,都要学会明哲保身……”
红杉执起茶杯,默默地的啜茶,忽然想起一件事,急忙道:“云儿,昨日我替世子爷检查时,发现他背部擦伤,本来要给他金疮药涂抹,结果我一时大意,替他上完药忘了给他。我现在马上要去王妃娘娘那,你帮我给他罢。”
云喜:“我……”
云喜昨晚回去之后,心里也有些担心谢如晦,毕竟已经有两次,他舍身救自己于危难之间,每一次都关乎生与死的一瞬。
这份恩情,有时候压得她像一条失水的鱼,在干涸的池边有些喘不过气。
红杉未等云喜作答,她就已经把金疮药放到她面前,兀自拿着医药箱出了门。
云喜望着她的背影快要消失成一个点时,才回过神来,她把金疮药握在手中,瓷瓶的凉意透过掌心,传到心房。
她起身将新浆洗好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,放回衣柜中,又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陋室,才下定决定去拿药给谢如晦。
正殿的门开着,负责洒扫的翠翠,看见云喜,笑笑道:“云喜姊姊,你怎么来了,是来看世子爷的吗?”
云喜张了张嘴,吐出两个字,“是的。”
翠翠说:“世子爷还在寝室,这会儿应该是醒了,我去给你通传。”
云喜颔首:“有劳翠翠妹妹。”
翠翠说:“不客气,前些日子我生了很重的病,若不是你顶替我几日班,我肯定要一边生病一边干洒扫。”
云喜莞尔,“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”
她看着翠翠走进去,心脏不由得紧张起来,她两手相握,死死地把那瓶金疮药握住,不多时,翠翠出来,喊她。
翠翠道:“云喜姊姊,世子爷说让你进去。”
云喜咬咬唇,稳住方才有些紊乱的呼吸,说道:“好,我这就进去。”
她走过去时吁了一口长气,从正殿走到偏殿,再从偏殿走到寝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