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相士的体力到底不支,逐渐开始动作迟缓,一个不留神,被一个家丁拉了一把小腿,整个人从桌面上狠狠的跌了下来。
接着一群人蜂拥而上,七手八脚的将他死死按住,接着就有人送来麻绳,像捆猪一样绑了个结实。
那相士竟然不语,束手就擒,似乎刚才的闹剧,都是在为什么人争取时间而已。
现在那老鼠一样的三角眼斜斜的瞥向了某个方向,似乎确定了一些事。
江斩月顺着方向看去,隐约一个女子的身影一闪而过,躲进了厢房当中。
她不动声色,低声向一旁的詹巧仙低声耳语:“好戏要开场了,我们且看着吧。”
而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,回头向身边的婢女招了招手:“又桃又梨,去准备几碗参汤,要快,一会詹家和江家两边的长辈,肯定要一人一碗救命的。”
两个小婢女虽然不明白为何,但也明白女公子严肃的表情代表了什么。
刚要去办差事,又被唤回:
“你们两个一会一定要各自扶好阿父阿母,免得他们受惊昏倒。”
这下两个小婢女似乎明白了什么,连忙点头,下去做事了。
果不其然,樊家夫妇正命人打扫厅堂,准备继续喜宴流程。
刚才不知去向的樊子渊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,面色惨白,“扑通”一声狠狠的跪在了樊家夫妇的面前,再抬头时,已经是两行清泪,吓的樊家夫妇一愣,这么大个儿郎,怎么会突然如此伤心落泪,只以为他是自己喜宴被毁,而恼怒。
逐连忙伸手去扶,嘴上还宽慰着:
“我的儿,那相士不知是哪里找来的江湖骗子罢了,休要在意,你和糯糯以后的日子还长,相敬如宾好好过日子便是了。”
可谁知樊子渊并不起身,反而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。
“阿父,阿母,那相士说的不无道理,既然我和糯糯的八字无缘,不如......”
“放屁!说什么浑话,信不信我打死你!”
樊舅父不听儿子说完,便抄起身边一个酒樽就要砸下来。
樊舅母吓了一跳,连忙伸手拦住:
“诶呀,急什么么,好好说!儿啊,你是不是被那江湖骗子吓到了,别怕啊,咱们不信他便是了。”
“阿母,相士也是依靠占卜之术,宁肯信其有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