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呦?没想到我阿父的得意门生竟为了这小儿女的事如此卑微,子渊兄做的那些大道理文章,岂不是背道而驰?”
众人回头,不知什么时候白朗行站在了身后。
“白鹭兄!”樊子渊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,又转身对江斩月说道:“这是我在书院的同窗,也是白夫子家的公子。”
江斩月顿时明白了这层关系:“原来子渊阿兄竟然拜到了白家门下,怪不得三年不归家,你们书院都是这样吗?白鹭公子几年不回了?”
“少年志气,应与山河同峥嵘,不应拘泥在二两酒肉之间。”
江斩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嘴唇动了动,刚要开口,詹巧仙却拦在了前面:“既然有贵客到来,何不去前厅饮酒作赋,子渊阿兄去陪着便是,糯糯这里还有!”
樊子渊也觉得甚好,拉着白朗行不由分说的往前厅而去。
白朗行有心想要再说上几句,可江斩月已经背过身去,没再看他。
“阿姊,你说这姓白的一家安的是什么心,啊,叫人家就是好男人志在四方,他白夫子却有家有业有继承人。”
詹巧仙噗嗤笑了出来,摇着那如意扇子,轻轻开口:“这子渊阿兄已经开悟了,这不是回来了吗,到底是你更重要,你看我说了他几句,他不也没有反驳吗?”
“哎,我倒是希望他能反驳,他能主动站出来拒绝这门婚事。”
江斩月靠着围栏有气无力,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。
远处一对小婢女端着托盘,脚步匆匆的朝这边赶来,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。
“女公子,我们主君说了,让你去前厅,一切都准备好了。”
江斩月眨了眨眼睛,懵了,根本不知道准备好什么?
“我去前厅干嘛?你可知?”
两个小婢女浅笑,竟不知这江家小娘子这么可爱,自己订婚的喜宴,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。
“女公子既然不知,不如先随奴婢一同去,到了地方自然有喜官教你。”
江斩月还是一脸的疑惑,但同时也点了点头,眼睛瞟至婢女手上的托盘,便开口问:“这些是何物?”
小婢女一愣,眼神中有一丝躲闪,脚步本能的向后撤了小半步,并没有给江斩月看的意思。
似乎托盘里藏了多大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