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巧仙以为,最好的婚姻,就是门当户对,两边的长辈互相恭敬,这日子才和顺。
“阿姊,上次我与子渊阿兄一同去买烤包子,可他不喜人多,便拉着我走了。”
“子渊从小便是这个性子,我虽说没见过几面,可也听闻过,他的心思都在读书上,小女娘的心思大抵是不了解的。”
“可霍将军常年征战,却还愿意为了我用心,难道他就了解女娘吗?”
“霍将军自是不同的,他只需要做他自己的,那些个小女娘们也会为他甘愿蹉跎了,等他的人太多了,你也不必惦记他,好好和子渊相敬如宾,也是件幸事。”
上次詹巧仙的喜宴,她便看出这位霍大将军对妹妹的偏爱,可谁人不知,那高高在上的战神,是动不得真心的。
江斩月把玩着手里的一颗核桃仁,一时失手,掉到池中。
远处的野鸭,池底的大鲤鱼,蜂拥而至,抢夺了半天,那核桃仁竟然被一只飞过来的大鸟给叼走了。
姊妹两人看的出神,一时竟忘了身处何地。
“哎,果真抢手的东西大家都惦记。那核桃仁也未必愿意落入谁的腹中,它什么都不做,自有强者来夺。”
江斩月话里有话,听起来悲凉,詹巧仙可怜不已,略略思索,又张口问到:
“上次,你去长平郡主府中献茶,可有得到什么赏赐?”
“有倒是有,不过是些俗物。阿姊,你知道吗?原来我去献茶是霍修早就计划好的,他拿我做靶子,引得他的爱慕者们斗争,甚至涉及权贵纷争。”
“竟有这等凶险之事?他竟让你处于险地?”
“这就是他的做事风格,可见我在他心中也不过如此。”
江斩月的心开始沉了下去,双肩微微抖着,将脸埋在了臂弯当中。
她仿佛背负了整个世界的失望,眼泪夺眶而出。
霍修是怎样的人,她最清楚不过,可为何只要他一靠近,她便会再次遗忘他对自己做过的事。
“阿姊,我恨不起来他!”
詹巧仙将手扶上江斩月的肩膀,轻轻的拍了拍:
“你也不必恨他,选择遗忘便是了。你现在心中应该只有子渊一人,多试着和子渊相处,你会发现他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