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清婉伶俐的声音从抄手回廊中响起,众人回头,江斩月换了一身金线镶诛浮光锦缎的襦裙走了出来。
那冷色的小脸,一股子的威严气场,目光扫过众人,缓缓坐在丫鬟抬来的椅子上。
“我们家有钱,但也不能当冤大头,你若摇摇尾巴求求我阿父,活着能看在你们乖顺的份上,伤你们几罐钱。”
“江斩月,你怎么和我阿母说话呢!”
“你快闭嘴吧,把软饭吃的这么清新脱俗的,也只有你!”
“我王世显前途不可限量,是詹家攀附我们罢了!”
“你都说是詹家了,这里是江家,你瞎了啊!”
“詹家是詹家,你们家是你们家!”
“什么?要饭还挑食呢?”
“你......你,真是大开眼界,大开眼界啊!”
“别一副没过世面的样子,我仙仙阿姊人善从不揭你家的短,你怎么还演上了。谁给你的胆子来亭长府闹,卑贱之人也要翻天了不成!来人啊,给我乱棍打出去!”
江斩月此话一出,江氏夫妇一愣。
自己的女儿从不嫌贫爱富,反而热衷于劫富济贫。
那詹家再无理取闹,也有长辈收拾,这平日里单纯的小天真怎么口齿这么伶俐。
这段话,当然是江斩月故意为之,话就是要说的难听,就是让对方认为自己要用官威压人,让他们跳的再高点,风浪掀的更猛烈些。
到底是穷酸书生,心比天高,被江斩月这么一激,显然是沉不住气:
“哼,真是大开眼界,小小一个亭长,竟然驱赶我们詹家,以后走着瞧!”
王氏听到儿子此话,也不胆怯了,立马来了精神,叉着腰,指着江家人破口大骂:
“哼,就是,别以为当个亭长就了不起,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。以后我儿子可是要做大宰相的,到时候你们可不要上门攀亲!”
江斩月闻言,不禁笑出声来:“哈哈,真是笑话,宰相?你们以为自己是谁?朝堂没人了吗?请你儿子去做宰相?我告诉你们,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,竟敢如此嚣张,敢在这里撒野!到了我江家的地盘上,就得守我江家的规矩。否则,别怪我不客气!”
江斩月抄过一旁家丁手里的木棍,一下一下的拍在手上,狠狠的向王氏逼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