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斩月最大的优点就是服软特别快,保命要紧的人生信条一直在心里牢记。
“白鹭公子,我知道我眼瞎,看不懂你的好,毕竟我是那穷乡僻壤出来的,大字都不识得几个,你的墨宝我不是不稀罕,是看不懂,你的人品,我也不是不崇拜,只是我高度不够,不能解读。你看,你对其他女娘温柔谦卑,所以她们才迷恋你,如果你现在能放手,我自然也会和她们一样......”
江斩月怕是说了这辈子最油腻的话了,脸上讪笑表情已经僵硬。
姻缘殿前,两人对立,一阵风动,一棵树动,一人心动。
江斩月一只手被禁锢,另外一只手拼命的去阻拦。
一袭粉嫩的衣裙,如花瓣碎落般飘舞,仿佛与四周的景色融为一体,娇嫩而无助。
白朗行,身穿锦衣白袍,温文尔雅,眼含秋水,唇角常挂微笑。
手上却愈发的用力,他的黑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,犹如湖面上的水草,令人神往。
“江斩月,不要违背我!”白鹭公子开口,语气中充满了威胁。
江斩月索性不挣扎了,冷笑一声:“我命由我不由天,我江斩月生来就没有被人安排的命!月老,他也未必就能左右我的人生。今日,你若继续胡搅蛮缠,那就推我下去,不死咱们继续斗,若死了,就让众人看看,她们口中温文尔雅,人称白鹭公子的人,到底是什么货色!”
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决,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剑,切割开了空气。
白朗行没有想过竟然还有小女娘如此不屑一顾,深深地看着她,眼中波光粼粼,“人生不过命运左右,谁能逃过安排,谁有能挣脱安排?”
他的声音充满了苦涩,一改往日的自信不羁,更多的是对命运的无奈。
江斩月却是一笑:“我这一生都在被人安排,被人期待。但我江斩月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人,我要走我自己的路,别人怎么想,怎么看,我不在乎。我对别人的态度,也看别人对我的态度!”
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,这一刻,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她的独立和自主。
白朗行捏着她的手腕,狠狠的一扯,讥笑不已:“我这一生都在尝试做我想做的事,走我想走的路。远离我的家族,远离一切可以操控我命运的人,但又如何?不过是被牵着线的风筝,权衡利弊也不能让这线断了。”
“生而为人,诸多无奈,但你逃避的人生不能让别人来负责,我不欠你的!”
“若不相欠,怎会相见!今日在这姻缘殿前,是你撞见我的,原本我不是不信,但那老和尚说姻缘殿前定能遇见姻缘,若再不信,岂不是辜负月老为我牵一回线!”
白朗行另外一只手从腰间取出一根红绳,不由分说的绑在了江斩月的手腕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