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斩月回头,一脸讪笑比哭还难看。
“我今日帮了女公子如此大忙,难道都没什么感谢?”
江斩月别过头,再也忍不住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这混蛋的贱招居然在这里等着自己呢。
“吾乃女娘幼者,不敢与外男言,亦不能决事,一切由阿父做主,改日阿父必将登门重谢,小女子告辞!”
江斩月的话像烫嘴一样,浑沦吞枣的说完,急匆匆的行了礼转身就跑,丝毫没有刚才腿软之势。
她可不想再与他多有瓜葛,生怕他下一句就邀请自己去那刑场体验体验,毕竟他的招数相当的贱。
后来,接连几日,江斩月门也没出,饭也甚是少食,她真的吓坏了。
江母樊玉接二连三的换修了几幅药方,都没能把江斩月的起色养回来。
江振财急的唉声叹气,整日在院子里咒骂那些歹人吓坏了自己的女儿。
殊不知,吓坏自己女儿的竟是他们认为开始变得顺眼的霍修。
江振财什么时候觉得霍修将将顺眼的呢?
大概是霍修在詹家为女儿主持公道的时候。
又或者是更早那次将女儿从沙漠中救回的那次。
反正,在江家夫妇的眼里,活阎王的狠毒是有原因的,和朝中其他官员的形象,渐渐就分门别类了。
江斩月躺在床上,气若悬丝的喝着参汤,望着双面绣屏风上的江南景色,尤是哀叹。
穿过来这些时日,她就经历了两次危机,虽多化险为夷,但也是全凭运气。
若哪一次稍有差池,岂不是彻底与世长辞了。
就像救佘媪新妇一事,自己明明是好心,也明明有佐证,可无奈偏偏有人全盘谋划,就等她入瓮。
不是恶人,可树大招风,总有一些恩怨牵绊,皆是宿命。
所以这几日她为了避免再次遇到血光之灾,也为了避免再遇到霍修,硬是把一个对外面充满好奇的心死死的按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