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霍修一迈进去,脚底下就踩到了刚才砸出来的茶盏碎瓷,不禁皱眉,回头朝着院中厉声:
“江家女公子进来!”
江振财如临大敌,连忙上前卑微道:“吾女尚幼,胆子亦小,见盛位不敢多言,将军若疑问,下官可代答之。”
霍修坐在主位,摸了摸手腕上的羊皮护腕,并未抬眸:“你若能护住她 ,又何需本将军出面?就连你找的那几十家丁,昨夜不也是将女公子独自留在暮夜会上。”
“啊。下官也是没办法,不懂武功这些,只瞧着精壮,以为能用!”
“江亭长若爱女心切,就将今日涉事人员都看管好,本将军要一一审问,包括那孙家姊妹!”
江振财一愣,难道宾客中也有奸细?但霍修的雷霆手段,满朝文武谁人不知,能在匈奴人阵营中杀进杀出,毫发无损的人,不仅仅只凭一个勇字。
“霍大将军,这是詹家的事,合该詹家族长自己来管。若将军插手,便是军务,若是军务必会判出个分明,望将军三思!”
江斩月在极短的时间内,大脑飞速的旋转,脑子中突然想到了这一层利害关系。
他三番五次的插手自家事务,就怕背后还有着什么谋算。
霍修一愣,继而抬眸去看地中间站着的江斩月,他没想到她对自己防备如此之深。
“不判出分明,又怎知谁是歹人?来人啊,先把那老媪带上来。”
柱一得令,从外面抓起一个嗷嗷叫唤的老媪一把子就丢在了正堂内。
江斩月吓了一跳,看了看柱一,又想起来那天自己被他丢出去的感觉,侧面的胳膊又隐隐作痛了起来。
“军爷,军爷,别杀我,别杀我!”
“别叫,先报上名来,再者,将军问什么你就答什么,修得胡乱张口!”弦一在一旁厉声喝止。
“是是是,民妇佘氏,悉听将军问话!”老媪跪在地上连连磕头,双腿已经抖如筛糠。
霍修阴鸷的双眸微微抬起,看着地上跪着的人,薄唇轻启:
“佘媪,说吧,说说江家女公子是怎么戕害人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