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?阿父阿母的新儿子!”
“啊?什么新儿子?”
“哎,不提他,快看,我送你的贺礼,好看嘛?”
江斩月瞪了一眼元雍,不想理他,拉着詹巧仙看自己手里的锦盒。
“呀,好精细的做工,款式也独特,我从未见过有女娘带过这样的簪子。”
“仙仙阿姊,这是我做的!”
江斩月还要自夸一下,没想到元雍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身后,还很规矩的向詹巧仙施了一礼。
“诶呀,没想到你一个男儿,竟也会这个?”
“我会的还更多呢,只是我银子不多,材料都买不起了。”
“哈,无妨,赶明个儿我找你定几只簪子,我给你买好了材料,你只管做就行!”
詹巧仙虽是商贾出身,可江宝珠对其管教颇严,满亭也找不出比她还自持端庄的了。
江斩月也是最喜欢这位仙仙阿姊了,她温柔知礼,情绪稳定,从来都不会发脾气。
也是无数次被拿来教育自己的典范,所以每次姑母说自己什么,她全家都听着,毕竟人家的小女娘当真是找不出个错处。
“吆,这不是江斩月吗?噗,你今天这一身又是哪位大师卖不出去的底子货啊?”
江斩月回头,却看见了昨日暮夜会那个白鹭公子的追随者,绿茶甲和绿茶乙。
“哪有什么底子货呀,底子货都被她收干净了,这大概是上朝遗留的,不知江家娘子哪里淘来了,还是人家念旧啊,咱们一天一身花样,着实比不了。”绿茶乙接话的速度令人咂舌。
“是孙家阿姊啊,那边有茶点,我带你们过去。”詹巧仙虽有些不悦,可也不能让这二人搅了自己的局。
“呵,吃可以,但这江家小娘子的品行,怎能和我们同局?”
江斩月皱眉,口中轻砸:“我竟不知还有心眼子这门学问,二位阿姊学的好,不想与我同席,只能去隔壁公子们的席面,这算盘打的真响,都城都听得见了。”
“呵,我们姊妹可不敢逾越,反倒是你,江家娘子什么不敢,连离家出走都敢。”
“诶呀,江斩月你别介意,我妹妹就是说话直,这不该说的,也说了。”
“没事,她说话直,我出手重。修理修理你这邻居凑出来的长相,也算为你阿父出口气了。”
江斩月说罢一甩衣袖,本想着离开,她不愿在仙仙阿姊的喜宴上闹事,结果却把孙家两位小娘吓了一跳,以为她又要动手。
本能的向后退,可没成想,那端着喜果的婢女刚好路过,这一下满盘的喜果滚了一地,连带着孙家姊妹脚下一滑,二人齐齐向后面的鲤鱼池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