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斩月将挤憋了的灯笼递给那名女娘。
谁知女娘一撇嘴,就要转身。
是啊,这么丑的灯笼,谁想要呢。
江斩月才知她不懂灯笼上的奥妙,伸手两下把小兔子灯上的眼珠子给拽了下来。
一摊手,一对圆滚滚红艳艳的珠子呈现在眼前,借着火光发出珠宝的光泽。
“这是蜀地南红,无暇,可做一副耳坠子,带我过去怎么样?”
那高大的女娘眼珠子瞪得老大,不可置信的再次确认后立刻收下。
接着,双手挥舞,蛮横有力,硬是将这个小团子一样的江斩月带到了最前排。
福照楼在门口搭的是两丈有余的长桌,里面挥毫泼墨的文人不止白鹭公子一人,还有城北的文竹公子,城南的清茶公子。
可小女娘们争先恐后的只往白鹭公子面前挤,另外的二人却是门可罗雀了。
也不怪别人,那白鹭公子生的模样出奇的好。
精雕细琢的眉眼间尽显高贵儒雅,柔软红润的唇齿随时挂着微笑。
认真专注间,温文尔雅的面对每一个疯狂的小女娘。
这场面他见惯了的,没有任何意外之情。
突然,几个小女娘开始怨声载道,她们被一股大力推搡到了一边。
一个高壮的女娘把一位娇小粉嫩的小团子送到了白鹭公子的面前。
白鹭公子闻声抬眼间,眼神中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明亮。
“你?也是来求取墨宝的?开始认字了?”
江斩月被挤的头昏眼花,刚得以喘息,就对上了这如玉的公子。
“啊?不是,我不找你,我......我找旁边,旁边那位先生!”
江斩月不是原主,自然不是认识这位白鹭公子,但他好像认识自己。
无所谓,在她的认知中,写字写的好,必定是耄耋老人,白发苍苍,仙风道骨的造型。
可眼前这几位都是少年模样,着实不可信。
唯独最边上那位略显成熟,看上去资历最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