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修自幼的恩师乔织礼摸了摸灰白的胡须不解的问。
“学生认为,江家在做一盘很大的棋,巧夺名目,将女儿私自嫁给匈奴,别有他意!”
“霍将军是说,江大人他贪污钱财,勾结外敌?”
“目前看来,很有可能。多日来,我对江家的监控只局限于外部,那日救下江家小娘子,我借故进门,观察到整个江府的奢华程度堪比皇宫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乔织礼问。
“所有的木料绝非我们晋昌郡所产,甚至不是我朝地界内拥有的,而是昂贵的西域木料。就连同柱子和斗拱上,都雕花精良,甚至嵌有宝石玉器。那江家人的穿着也极尽奢华,就连日常招待客人的茶点都极为名贵。”
“东君,此事非同小可,你可查出那江亭长所依仗的是何人,隶属于朝廷的哪一派?”恩师乔织礼喊的是霍修的乳名。
“老师,学生还未查出,但有所怀疑,所以下个月初,我阿母的生辰我宴请了江亭长一家,到时候可以伺机观察,找出所牵连之人。”
“长平郡主乃是皇亲国戚,这江亭长平白在宴请名单之中,这不合常理!”乔织礼分析道。
“没错,我借故江家小娘子制茶手艺了得,长平郡主不喜荤腥,寿宴当日,望能奉茶左右。”
“哦,这理由不错,可江亭长平日里缩头缩脑,见到职级比他高的,遁的比谁都快,怎会答应?”顾太守是了解自己的下属的。
“江家这位小女娘平日里惹是生非、兴妖作怪,快到了议亲的年纪,可没有一家公子托人上门相看,江家夫妇二人甚是着急,也想着通过此次寿宴,能够在其他亭里找些不知自家底细的儿郎想看想看。”
“哦,既然如此,那江亭长必定会出席,可霍将军怎就十足把握他能与朋党勾结?”
“这江振财最近往返晋昌郡频繁,可却迟迟没有动静,只是去些钗环、胭脂铺子之类,但他四处放出口风,他家女娘要参加下个月的长平郡主寿宴,似有放出风声给同僚。我怀疑寿宴之上,必有宾客与他攀谈,只要观察就是了。”
“嗯,东君思虑周全,到了长平郡主府就是到了你家,这设局也要巧妙些,不可大意打草惊蛇了。”
“是,老师,到是还烦请老师和太守为晚辈勘察一番,莫叫他成事。”
霍修这一忙便到了上灯的时候,逐想起今天包二来告状的事。
而弦一也早就在门外候着,准备把今日探听的消息说给霍修。
可还没等张口,突然外面烽火四起,战鼓隆隆锤响。
霍修此刻顾不得多言,张开双臂由护卫帮他扣起甲胄。
远处一片火光随着马蹄声迅速向城门下逼近。
敌人来势汹汹,喊杀声四起。
寂静的大漠笼罩在响彻天际的金戈交鸣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