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冬沉默,抿着嘴唇,犹豫不决。
陈飞见状转头朝柳叶儿和几个姐姐示意道:“咱们也去送送吧,不然显得有失礼仪。”
陈凤说好,第一个站起来。
紧接着是柳叶儿,然后三凤、四凤、五凤纷纷站起来。
陈全则手足无措的嘟囔着,“这是咋整的?这是咋整的啊!”
就这样,栗冬一家在前,陈飞一家在后,慢吞吞的往外走。
然而,走得再慢,毕竟距离有限。
总共二十几米,不到三十米距离,两分钟就走到头了。
来到门外,展文竹情不自禁的回头,恰好对上栗冬生无可恋的眼神,顿时感觉心如刀割,好像生平最重要的东西就要失去一般,忍不住热泪盈眶,声音颤抖着说,
“栗冬,你真的不跟妈回去吗?”
栗冬嘴唇翕动了一下,随即扭过头去,面无表情的说,“不了,春节结束,我该上班了。”
说的好像很合理,但语气中的疏远与距离感,却像刀子一样割在展文竹心上,不禁在想:难道我真的错了吗?
此时闻人香不禁冷笑一声,“栗冬,你想清楚,你这个小镇书记,是怎么来的!”
栗园面色大变,急忙喝道:“弟妹,不可胡说!”
这是要把关系彻底弄僵啊!
然而,为时已晚!
栗冬笑了。
自嘲的笑。
“我知道,没有栗家,我当不了书记!甚至,你们继续不管不问的话,我还在下放中,说不定老死在苹果园!”
声音忽然变冷,栗冬的眼睛变得深邃,犹如一汪深潭,声音冷漠的像陌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