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去之后,陈飞看到屋里有两张床,还有一股怪味,呛鼻子。
“你换洗衣服呢?”
陈飞捂着鼻子问道。
“我衣服……”
五凤四下张望着,指着床上说,
“在这里!”
掀开衣服,陈飞脸都黑了。
衣服下面是一片尿渍,不知是谁尿床了,把五凤的衣服垫在上面。
气的陈飞一把把所有衣服被褥全部扯下来丢地上,“不要了,我们走!”
王德发板着脸,“陈飞,你甩脸给谁看呢?”
陈飞也没给他好脸色,“姨夫!五凤都十几岁了,你让她跟你两个儿子睡一个屋就算了,还拿她衣服垫尿,这是人办的事?”
王德发被陈飞一顿掰斥,脸都气成猪肝色,好半天才憋出一句,
“又不是我垫的,可能是他们半夜找不到东西,胡乱扯的!再说都是兄妹,睡一个房间怎么啦?你咋这么龌龊!”
“就当我龌龊好了!”
陈飞不想再和他掰扯了,浪费感情。
“五凤这些天在这,承蒙姨夫一家精心照顾,我这就带她回家,以后不来了,我们家高攀不起!”
“你!”
陈飞明显说的是反话,把王德发气得不行,偏偏又无法反驳,不上不下的的难受。
陈飞也不要五凤的衣服了,拉着她就往外走,气得王德发扯着嗓子朝堂屋里骂。
“李红柚,你个废物,搁那干啥呢?快滚出来!”
陈飞的小姨李红柚慌里慌张从堂屋跑出来,问:“咋了?我正织布呢。”
王德发横眉竖眼道:“看看你们家都什么人,一点礼貌都没有!”
李红柚和很多农村中老年妇女一样,穿着粗布偏襟上衣,花白的头发上蒙着一块蓝色方头巾,听王德发这么吆喝,这才发现院子里还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