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淡淡的站着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。
“为什么要给南宫夜供血?”顾瑾墨的面上看不出情绪,语气清冷得像从冰窖里拧出。
“他和我的血型一样,当时情况紧急,要是我不供血那他……”
“那孩子呢?”顾瑾墨打断她,“你有没有考虑过孩子?”
“你是孕妇,不是铁人。”
温言小嘴微张,低垂着眼小声解释:“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命在我面前消失,而且唐氏筛查高风险,或许孩子……”
“保不住”几个字最终还是没说出口。
气氛陷入尴尬,顾瑾墨一阵冷笑,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吼:“你唐氏筛查只是高风险,还没有确诊,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害死他?”
看见他这样,温言的眼眶有些发热。
几个月前,他这样的态度是她想都不敢想的,可现在看来,他不但在意,而且是非常在意。
摸着小腹,温言的鼻子越发酸涩。
给南宫夜输血也只是还人情,还有肚子里的小生命,她努力想让自己不去在意,因为不在意就没有失望。
可顾瑾墨却比她更在意。
她还想再说什么,顾瑾墨却根本不再听她的话,转身大踏步的离开。
顾瑾墨抿紧双唇,眼底如波涛诡谲。
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,也没有去问她记不记得他的生日。
唐氏筛查结果还没出来,她就已经给肚子里的孩子判了死刑。
失望在胸腔崩裂,嘴里的血腥味,终究变成他一个人尝。
南宫夜终究是比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更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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