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日升日落,也没有昼和夜。她是陷入幻境了吗?
这幻境未免太真实,而且,这里不能飞。
“牙牙,我们去找传送阵。”
小乌龟爬在她脸上,咬着她的鼻子。
吞金兽:“呀,渣。”
她站起来,大风扯着她的头发,披散的头发吹到前头来糊她一脸。将头上戴着的朵首饰都摘下,拿出一个结实的皮绳将头发拧紧盘好固定在头上。又将点缀薄纱的裙衫换下,找了一身与这枯褐色的世界相似颜色的劲装穿上。她两条胳膊虚虚一抱,怀里长出一个木头娃娃来。
“找妈妈呀。”
一轮昏黄无光的日轮死气沉沉的挂在很低的天空上,仿佛她长个十层楼高就能伸手够到。
吞金兽没意见:“走呀。”
所以扈轻见云中这次如此顺从的听从她的意见,感动得不行,天天大餐招待。
和它有联系的是扈暖和扈轻,其他人,它不知道,也不关心。
在石碑前停住,脑袋歪来歪去的看了半天,扈暖一叹:“蓬山师伯给我们上了那么多琴棋书画的课,我还是看不出这字是好是坏。唉,我就妈妈说的天生学渣吧。”
对面的人已经不耐烦:“好了,跟我走吧。与人族厮混成何体统。”
分散得这样开,又都那样远,云中一个都感应不到也很正常。他只是担心,残剑山正处于气运低谷,好不容易拉来这么多弟子,若是一个一个再出事
打死都不能跟扈轻说真相啊。
她师傅很内向,这么多年要不是她带着他,她师傅连宗门都不会出。现在她师傅迷路了,当然要她这个做徒弟的去把人带回家。
一成不变的风景里,仿佛走到天荒地老,扈暖脚步始终未停,终于发现不一样的东西。
绢布很不悦,云中为什么要跟她讲那些?他不希望扈轻知道那种东西。那种害人的东西。
扈暖只记得自己被风吹进裂缝,接着头脑一昏便什么也不知道了。等她再醒来,身在荒漠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