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这家伙就是吴孟明,赵大嚣赶紧行礼道:“下官赵大嚣,见过吴大人,恭喜吴大人高升要职啊!”
“哪里,只是署理,只是署理,哈哈!请进请进!”
赵大嚣看这家伙心情不错,估计被压迫了十多年,突然一朝权在手,有些得意忘形了!
二人走入屋中坐下后,吴孟明笑道:“赵老弟来的有些早了,你的官服与腰牌还没制好,还需要等几天!”
“吴大人,下官今天来有其他事情,厂公让下官来问吴大人,想不想将署理两个字去掉?”
吴孟明昨天就知道乾清宫大殿上发生了什么事情,知道曹化淳与王承恩的暗中算计,以前骆养性是王承恩的人,今天面前这个死胖子跑过来说这些,估计曹化淳想要拉拢自己。
“赵大人说的什么话?吴某怎么不明白?吴某署理锦衣卫指挥使是皇爷钦命,怎么曹公能比皇命还大?”
吴孟明根本不想掺和进曹化淳与王承恩的斗争中,他只想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差事,等老了将自己的职位平安传给儿子。
但赵大嚣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说辞,他笑道:“吴大人不要装糊涂了,骆养性是下官搞下去的,自然也是厂公授意的!现在上面在争夺锦衣卫这块肥肉,吴大人你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吗?两不得罪就是两方都得罪,吴大人要想好自己的退路!”
这些话吴孟明当然知道,可是他就算投靠了曹化淳,王承恩那边怎么办?在说谁知道皇帝怎么处理骆养性?那家伙从天启年间就是朱由检的死党,保不定这次只是皇帝略微惩戒一下, 万一将来骆养性重新出山,自己投靠了曹化淳岂不找死?
赵大嚣看吴孟明不说话,知道这家伙心中摇摆不定,决定在加上一把火:“吴大人,衙门中都知道下官是东厂的人,现在跑到吴大人屋中谈了这么长时间,你说骆养性知道能怎么想?人心啊,最经不住猜忌!”
吴孟明被赵大嚣说的一哆嗦,他虽然与骆养性关系不错,但也就限于不错而已,现在面前这家伙跑进来与自己谈了好长时间,衙门中骆养性的亲信能怎么样还用说吗?
“赵大人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“嘿嘿,十分简单!让骆养性永远出不来!”
吴孟明苦笑道:“赵大人,骆养性现在关在邢部,锦衣卫就算神通广大可也管不了邢部啊!”
“这点吴大人请放心,你只需要收集骆养性贪污受贿的证据,如实交给邢部即可,剩下的就交给厂公了!”
赵大嚣打的算盘很简单,那就是将骆养性贪污的事情合盘送到崇祯面前,依着崇祯猜忌暴躁、善于甩锅的性格,看到自己最亲信的骆养性竟敢收这么多钱,肯定将国家现在的样子怪在骆养性身上,到时候定个流放都是轻的。
“赵大人,这些罪名能定骆养性的案?”
吴孟明实在不相信这点罪名就能搞到骆养性,毕竟在明末官场贪污受贿成了潜规则,根本无人当回事。
“这点请吴大人放心,一定有用的!”
如果换了天启皇帝,赵大嚣还真不保证这手段管用,但换了崇祯一定可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