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琛用一种略带不满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晓东,没有说什么,然后回过头等待着杨浩的答案,他昨晚准备了很多说辞,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,什么人必须心怀天下守护众生,但是此刻王琛却一个大道理都说不出口。
王琛深知所有的大道理都对他无效。
“我不想加入。”杨浩思前想后也找不到一个婉转且有说服力的借口,所以他学王琛一样,很直接地把答案说了出来。
一如王琛所料,他想知道终结日的信息,他想了解自己的身世,他想知道到自己居住的这个世界底发生了什么事,但也仅此而已,这趟浑水他定必不会掺和进去。
“尽管暗生物与人一样有正邪之分,但是人类在邪恶的暗生物面前,远不止面对一名持枪悍匪那么简单,只要遇上了,他们就完全没有了生还的可能,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跟你一样失去双亲的孩子,他们……”王琛听到杨浩的拒绝有点不甘心,滔滔不绝地对杨浩讲起了大道理。
“那又怎么样?”杨浩打断了王琛的说话:“我连自己的双亲都守护不了,你现在让我去守护别人的双亲么?这个世界也没有善待我们,一天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体力劳动,那些企业老板也就只愿支付我姑姑这个社会最低的时薪,就因为她是残疾人!
我们过着清贫困苦的日子,又有谁来帮过我们?!
而现在,你却要我无偿地守护世人,包括他们,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,不用冒着生命危险,倒也无妨,但要我把生命豁出去守护其他人,除了好人还包括坏人,我做不到!”
“有偿的,我们……”
“我知道,像你们这种机密部门,必然有着极高的工资和一流的福利,但那又怎样,命都没了,钱有什么意义?我不会拿命来守护包括坏人在内的所有人!”
李晓东轻轻地拉了一把王琛的手臂,对他使了个眼色,王琛回头看了一眼杨浩,也只得无奈地离开,临行前,王琛抛下一句话:“如果你真的这么决定,我们是不会再来骚扰你的,但是如果你改变主意,可以随时上来22楼,这里你可以自由出入,现在开始你可以随时离开了。”
王琛说完,和李晓东走出了附属医院的大楼外。
“为什么你要骗他?”在赶回古研局的路上,王琛不解地问李晓东。
“没有必要道德绑架,我们愿意放弃家人加入暗猎,不代表别人也非得这么做,而且,他的遭遇比我们惨痛得多。”李晓东说完看了一眼王琛,再度开口“你不一样么,你根本不打算把杨浩是皇族的事情汇报古研局吧?如果有这打算,你不会问他的意愿。”
王琛沉默了一会说道:“对于这种特殊战力,如果汇报古研局,恐怕上层不会用那么干净的手段来跟他说话,古研局是守护人类的,而不是威胁人类的组织,他的灵魂也只是一名凡人,也是我们守护的对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