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复可没那么好的脾气,为了这事,他花了一千两银子,没有一个合格的人出来背锅,这怎么能将他心口的怒气压下。
“来人,给这位马久保上点刑吧,我怀疑马张氏就是他杀的,就是为了栽赃陷害大周军士,意图破坏军民鱼水情,指不定是它国细作,我一定要为死去的马张氏寻一个公道!”
一连串的大帽子扣下,加上最后一句以己之矛攻己之盾,马久保愣是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任欢年眼中焦急闪过,明明是他最常用的手段,现在竟然出声求情道:“苏县伯,我们动刑,恐有屈打成招之意,既然这事存在疑虑,我建议先差人详查经过,实地走访后再做决定。”
苏复心中一声冷笑,刚是大人,现在成县伯了,将他高高抬起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,而且容后?
苏复心里明白得很,只要让这马久保消失在自己眼前片刻,他要不“畏罪自杀”,就算江乘县的某些人菩萨心肠。
苏复没有回答任欢年,而是转头看向江乘县一众百姓,多日的积累的大把的银钱终于见了效果。
“诸位乡亲,你们觉得要不要动刑,治一治这杀妻的负心人!”
“动,动……动!”
之前被挑动的情绪有多高涨,事情暴露后的反制便有多强烈,这些破浪军军士不是第一天来这江乘县,许多人在戏台周边日日与百姓打着交道,对其军纪已有了解。
且匪弄巧又有匪家背景,加之其开始的豪言壮语,江乘县公认的两个稳婆证言,最为关键的是那马久保难以自圆之说。
大家都是成年人,一个女人被强迫应该受怎样的伤,都清楚得很。
明明不是军士所为,偏偏怪到他们身上,在苏复的特意引导下,百姓们自然认为这是一场杀妻案了!
那别说动动刑,就是当场砍头,他们也只会拍手称快。
“任大人,劳烦上刑具吧。”
说着,苏复转头看向一脸狰狞的洪玉山。
“军中手段繁杂,对付细作之类的想来不会手艺生疏,洪将军就辛苦一下你了!”
苏复这是担心任欢年安排人下死手,行刑中的度可是关键,只痛不伤,不痛要命,对于老手来说,只在一念之间罢了!